席,她非得一巴掌把齐棪扇清醒。 “你肯定猜不到,”齐棪见她失了耐心,干脆告诉她:“你的好侄儿。” 翊安第一反应就是不信:“那个小纨绔?他哪里来的本事。” “你有所不知,魏思荣什么都学不成,只一样,骑射是京中的翘楚。”齐棪像在说书似的:“他那日喊了几个人,深夜挎弓,闹得倒是开心。” “你怎么知道?”她还是当他在哄自己。 “他做事情不思量清楚,自己也中了一箭,差点没跑掉。若不是连舜钦在附近巡逻,赶去的快,替他遮掩,整个安平侯府怕是要给阮间陪葬了。” 齐棪说起来还心惊胆战。 翊安匪夷所思:“他如何有的胆量?” “改日你亲去问他。”齐棪又在她唇上啄了口,“现在可以涂胭脂了。” 她平静问:“亲够了?” “没。我腿都看软了,压根不想出门。” 翊安给了他一掌,“没个正经。” 这段时日,先是跟着大军赶路,接着又打了两日的仗。 好不容易杀进城里,上下又要打点。 齐棪忙得干脆不回府睡觉,她独自睡不着,与他一并瘦了许多。 马车上,齐棪伸手捏住她的脸,叹道:“你长肉难,瘦下来却只用几天,白养一场。” “放开。”翊安吃痛,瞪他:“没规矩。” 他现在什么都敢对她做,举止愈发粗鲁。 齐棪怕把人惹毛,乖乖松手,凑过去道:“那你也捏我,用力。” “我不捏。” “捏嘛,千万别怜惜我,快快快。” “噗,”翊安笑骂:“你有病?什么癖好。” “我有病。”他笑。 阮镛实自刎后,叛军尽数被剿灭,倒戈的臣子们一个不落,收归牢中。 那群倒霉的老头被放出来。 阮镛实的本意是都杀了,连舜钦出言劝阻。 阮镛实虽点头答应,却因此提防他,可谓开始就没取得信任。 庆功宴上,翊安见到连舜钦,“颜辞镜呢?” “说了殿下别生气。” “跑了?” “不是,被我杀了。” “什么时候?” “在阮镛实找我之前,为防他要颜辞镜过去,徒增麻烦。” “知道了。” 了结得这般轻易,也好。 连舜钦还当她心疼,来找自己麻烦,没想到就这样过去了。 齐棪来拉翊安:“那边赏了有雪后蝉,还喝吗?” 第75章 作践 翊安闻言,玩味地笑:“那破酒,王爷还没喝够?” 她可不惧,她那夜只在他一人面前耍了酒疯,且也没如何闹腾。 听到“雪后蝉”二字,闻风丧胆的该是齐棪才对。 他撒泼打滚,又哭又闹的糗样,还历历在目呢。 见到的人也不少。 齐棪果然脸色微变,压低声音:“明日休沐,陛下说那酒宫外没有,想喝的人可以带两壶回去尝尝。” 天子赏赐,无有不受之礼,众人乐呵呵地去取。 “瞧瞧咱们陛下对待功臣这劲,”翊安在他耳畔道:“皇后没两日便要临盆,下月底等她身子养好,我也骗她喝。” “最毒妇人心,”齐棪食指点了点她:“亏你们情同姐妹。” “反正不伤身子,喝着玩呗,我要玉奴也高兴高兴。” 他放火烧别人家,翊安就烧烧他的后院。 齐棪泼凉水道:“你打的是好算盘,可说不定殿下还没动手,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去。” “……你们男人啊。” 翊安悟出来了,玉奴未必不想亲自逗皇后,哪里等得了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