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这么讲,看来只有花荞能想想办法。” “花荞?你们去通知花荞了?她来不是送死?皇上已经怀疑长公主的庄子在蓄奴谋反,呼延一出事她就回来,这不是直接送把柄给皇上吗?” 张樾说得都有些着急了:这种科举考上来的官,就是书呆子! “这……我过去的时候,海安已经动身去找花荞了……” 张樾无语了,海安才十三岁,还是受了欺负找家长的年龄……他也不好说了。 “行,这个时辰,他们来了也进不了城。明天一早,我到城门去拦人,你去告诉他府里的人,他们回来了,千万拦住他们,等我过来。” 两人分头行事,张樾也着急去他的一个朋友邱恒。 邱恒在锦衣卫的时候,和张樾就要好,只不过,在迁都北京时,永乐帝成立东厂,从锦衣卫里拨人,他便加入了东厂。 张樾把他臭骂一顿:为了升两级官,你连传宗接代的命根子也能丢? 邱恒只能苦笑到:“你是官家子弟,哪里懂得我们穷人的辛苦?” 他是家中老大,父亲瘫在床上多年,母亲照顾病父和家里,已是力不从心,无法在外挣到钱,后面几个弟弟妹妹和父母,都等着他的钱过生活。 邱恒到了东厂,做了掌刑千户,因为东厂和锦衣卫的微妙关系,张樾和他也慢慢疏远了。 “张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邱恒买了个三进的宅子,这样一家人也能住得宽敞,有了钱,家里再没人说他是个死太监,都是一副老实巴结的嘴脸。 张樾并没进去,头一摆说:“去我那里方便,喝酒去。” 邱恒知他为呼延锦而来,也没犹豫,跟着就往张府去了。 “今天下午呼延大人刚入狱,晚上你就请我喝酒……他就关在你掌管的诏狱里,这还有我什么事?”邱恒和张樾碰了一杯,微笑着说。 “放屁!人进了我诏狱的门不假,可东厂的犯人,我锦衣卫能碰?” 东厂本就由锦衣卫分出去,只不过一个是内臣,一个是外臣。 东厂人少,虽然黄俨也在招兵买马,可培养人需要个过程,更何况还有身体要求的限制。 所以东厂还没有自己独立的监狱,他们的犯人也会关入锦衣卫的诏狱,只不过是两边犯人各自独立管理,不能相互干涉。 “您骂我‘放屁’,我也就斗胆称您一声‘兄弟’。”三杯酒下肚,两人的关系融洽了许多。 大明人就有这样的酒德,能坐在一起喝酒,能边喝酒边一起骂娘,那就还是兄弟。 邱恒又饮了一杯道:“要送酒送饭您随意,打开牢门让您进去陪着喝酒,也没问题。 今天还没有开始审讯,过两天要过刑,只要现场是我做主,兄弟我的鞭子,一定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但若是黄大人亲自过刑,那就由不得我……” “行!有你这句话,我也不白认识你十年。明天我带点酒菜进去看看他,和你打声招呼。” 东厂从成立之初,就凌驾于锦衣卫之上,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内臣更方便与皇上接触,皇上的机密任务,都会交给东厂完成。 到了宣德帝,因为张樾的个人关系,这个局面又扭转了过来。所以现在黄俨急于立功,收复“失地”,也就是在情理之中。 又喝了几杯,邱恒告辞回去,张樾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想着呼延锦的事,怎样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