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每天只烧一壶开水的两年里,吴先生带她完成了,她人生的开蒙学习。而这些教育,阿爹并不擅长,阿爹教她的,是吴先生不懂的自然和科学知识。 最可贵的是,吴先生愿意接受,由花荞现学现卖,传导过来的自然科学,有时,甚至好奇执着得像个孩子。 所以他教育呼延锦,也和他穹窿山上的先生们大相径庭。 他教他“审时度势,与时皆行”;他教他“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他教他“若顺吾皇意,即无臣子心”。 呼延锦少年时,对父亲言行的迷茫,自吴先生处,得到了最好的答案。这也是他断然站到,父亲和易呈锦对立面的最根本原因。 这样的吴先生,皇上现在要呼延锦杀了他。 “师兄太可怜了,皇上为了证实他的身份,要逼他去做违背良心的事!”花荞愤愤的说。 小高摇头道:“以大人的性格,他不会去伤害他的先生。可这就会将他自己置于困境。” “有什么办法,可以见见大师兄就好了……”花荞叹气道:“师兄千里迢迢,远赴宝应,现在孤立无援,这些跟去的锦衣卫里,难道就没有自己人?” “锦衣卫不会到后宫来,但您偶尔可以去前殿。我听说,孙贵妃经常在申时,到武英殿去送茶点羹汤……” “申时?那不就是现在?” 花荞跳了起来,提起裙子就往万安宫跑。 孙贵妃这会还在亲自尝尝哪种甜汤味道合适,花荞便冲了进来。 “怎么跑得那么急?后面谁在追你?”孙贵妃盖上盖碗,一边拿了条帕子过来擦嘴,一边笑道。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和贵妃嫂子,一块去看看皇兄。” 花荞过去逗逗三公主,把刚才在路上顺手摘的一朵小花,放在她手里。三公主小小的手指,拈着小花认真的看着。 “那就去吧,你皇兄那边这会正好空着。” 孙贵妃之前还颇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拆散花荞那一对,皇上跟她做了解释,她也就只能替他们惋惜了。 现在看见花荞像往常一样神采奕奕,她也放了心。 女人嘛,总是要嫁人的,蒙着头嫁,闭着眼生活,遇到知寒知暖的,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遇不到,也就这么一辈子。 花荞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救了她两次。 在南京被蛇咬,若不是她处理及时,自己也一命呜呼了。回了宫,自己又被陷害毒死二公主,也是花荞站出来质疑二公主的死因。 若是花荞让她去求皇上,哪怕明知道皇上不会答应,她也还是愿意去努力一次。 姑嫂两人,走在去武英殿的路上。 “赐婚的事……皇上也是为了大明考虑,呼延锦是个难得的人才,假以时日,他会成为大明的肱骨之臣……你不要怪皇上。 人一辈子,哪能没有遗憾?大明的女人,就像是男人的私有物品,哪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不过是让自己不断适应现实罢了。” 孙贵妃轻声细语,她也知道这样的宽慰很空洞,可不说说,她又觉得于心不安。 她想起什么,突然拉起花荞的手笑到:“说起来这位郑彦,和我还有一点亲戚关系。他的嫡母,是我的堂姑。以后,我们俩的关系就更近了! 我替你打听过了,郑彦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