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我怎么不知道她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个儿子?” “你当然不知道。”凌漠说,“我没有爸爸,而且我妈来上班的时候还小,当时我刚出生。你说,这样的事情,怎么和你们说?唉,可怜我妈辛劳一辈子,都是为了我啊。” “哦,是这样。”男人很是震惊,只是感叹了一句,思绪却半天都没有恢复过来。 突然冷场了,让凌漠略微有一些不知所措。毕竟大家还不知道崔振是以什么借口离开了公司,所以不好贸然去套话。 许久,男人回过神来,说:“你妈得了什么病?” “职业病。”萧朗插话道。 “什么职业病?职业病这是要鉴定的。”男人说。 “你看你看,我说吧,无商不奸啊。”凌漠提高了音量,“大家都来看看啊,这黑心企业家啊!为他打工二十多年的老员工生病了都不想管啊。” “有话好好说,别激动。”男人安抚着凌漠。 “你就说吧,你是不是不想认账?”萧朗说,“我姨妈病了这么久,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我看你就是想甩手不管!” “孩子,我是真不知道咋回事啊!”男人连忙解释道,“崔总是我们的部门主管,我作为领导,绝对不会不管的。你们别激动,进去喝杯茶,好好说。” “不喝茶,就在这里说。”凌漠很蛮横。 “你妈生病我是真不知道,她只是来找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当时看起来也不像是病着啊。”男人解释道,“你妈为人你应该知道,她不爱和别人过多接触,自己的私生活也不和别人说,所以我们真是不知道啊。” “好,我相信你。”凌漠想了想,说,“那你总要去家里探望一下她吧?” 男人面露难色,少顷,像是做了决定,说:“好,可以,你们稍等,我上去穿件衣服,和你们一起去看看。” “别和我们一起,你们去看病人,空手去吗?”凌漠说,“你们去买东西,我们在家里等你。省得你们说我们绑架你们的意愿。” 说完,凌漠一挥手,和萧朗一起把条幅收了起来。 “哎,你们家住哪儿啊?”男人追问道。 “啥?为你打工二十多年了,你都不知道人家住哪儿?”凌漠回头挑衅,又作势要重新打开条幅,道,“就你这样还说自己不黑心?” “别别别,我去问,我去问,肯定知道!”男人赶紧伸手来拦。 “快点啊。”凌漠威胁说,“今天要是不到,明天我就没这么文明了。” “这样好吗?”看着男人一边擦汗,一边回到公司里,萧朗和凌漠回到了万斤顶,萧朗笑着问凌漠,“你真是天生的好演员,佩服佩服。” “小时候就这么装过来的,为了生存,你也可以。”凌漠不以为然,透过窗户,盯着厂门,“看紧了,一会儿要跟上。” “你小时候怎么了?说说看?”萧朗好奇心顿起。 凌漠没答话,只是专心地盯着前方。 不一会儿,一辆奔驰轿车缓缓地驶出了厂门。凌漠拿起怀中的望远镜,对着奔驰车看了眼,说:“是了,就是刚才那人,开车跟着他。车里还有一男一女,估计是知道崔振住处的人。” 萧朗二话不说,发动汽车紧紧跟着奔驰。 凌漠一边时不时用望远镜观察前方车内的情况,一边打电话通知萧闻天,让萧局长立即派出特警在前方路口准备跟随。 奔驰七绕八拐地到了市郊的一处平房区,停在了这片区域的路边。车上的男人和女人下车,互相比画着。 “看起来,他们也不清楚崔振的具体住址,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凌漠说。 “我们幸亏用了这种激将法,不然亮明身份,他们更不会和我们透露出一丝一毫了。”萧朗拿出手枪检查了一下,插在了腰间的枪套里。 “走,他们去摸门了。”凌漠说完,开门下车。 前面,两男一女拎着一大袋东西,在平房间的小巷里穿行,不时地看看门牌,像是在寻找着目的地。萧朗和凌漠带着一队特警,远远地跟在后面,依靠平房间的空隙,隐藏着。 在复杂的巷子里绕了两圈,三个带路人终于在一座二层平房的院门前面停了下来,反复核对着位置和门牌后,领头的男人准备伸手敲门。 萧朗一挥手,几个彪形大汉一拥而上,把生物制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