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无旁人在场,姜笙再无顾忌,似小时候一般紧紧的拉着姜城南的手一字一句道:“兄长,你又想丢下幼幼吗?” 姜城南的手捏了捏她,算是回应,用尽力气摇了摇头,只是又牵扯道腰间的伤口,让他忍不住轻“呃”了一声,额头顷刻间都是豆大的虚汗流了下来。 下一口竟又晕厥过去。 “兄长!”姜笙惊呼了一声,恰此刻门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正是玉岁寻着那医士来了。 “先生,我兄长他晕过去了!” “天爷!莫乱动。”刚进门的陈时一把扶住姜城南,掀开被子便瞧见已被晕红的伤口,四下看了一眼,不住叨念道:“这么重的伤,怎不着人留着看着,这是伤口崩开了!快,小丫头扶着他,我来瞧瞧!” 玉岁闻言忙从姜笙的手上接过姜城南,姜笙怕添乱,推却到一侧站着,陈时找来剪子剪开了缠绕的绷带,阳叔缠的极仔细,约莫十来层,可这十来层都叫鲜血染得通红一片,伤口果然崩开,被缝上的患处此刻已裂开,已血肉模糊,难怪会疼得晕厥过去。 主仆二人何曾见过这样的伤口,玉岁撇开眼睛没敢瞧,姜笙却是眼前一黑,眼前眼花缭乱,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兄长竟伤的这样的重,到底谁这般狠心要他的命! 即便再难受,也只能强撑着站着,此刻人手不够,陈时要什么,姜笙便在一旁递什么,眼见着伤口被陈时小心翼翼又缝合上了,又是上药又是缠绷带,直到忙完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公子失血太过,切记好生补补,再来一次,就是大罗神仙也就不了他。”四下看了一眼又叮嘱道:“眼下这时候,身侧切记离不得人,若是担心身侧人服侍不稳妥,姑娘可亲自看着。” 姜笙自信听着陈时的叮嘱,替姜城南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是,我知道了,辛苦先生了。” 陈时摆了摆手道:“姑娘既受二殿下嘱托,自是要好生照料的,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二殿下?”姜笙柳烟似的眸子微微蹙起,显然没想到陈时是这个来头,兄长府上怎会有二殿下的人。 陈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干巴巴的笑笑,抿了抿唇岔开话题道:“公子既安稳,我便先退下了,我就拽卢屋,若是着急时,姑娘可再来寻我。” 他既不愿意讲,姜笙也没再多问,点了点头道了“多谢”便放他离去。 看着陈时逃也似离去的背影,姜笙咬了咬唇,又垂首看了眼姜城南,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想着,院子口此刻来了人,是门口小厮领着人来了,玉落忙拦住了他问道:“这是哪来的?怎什么人都往夫人屋子里带!” 这声音说的极大,屋内的姜笙与玉岁闻声对视了一眼,侧目往门外看去。 那小厮唯唯诺诺看了眼屋内道:“国公府来的人,说是有急事寻夫人,小的不敢耽搁,只得将人请来。” 国公府的人?难怪这小厮着急忙慌将人带了近来。 玉落正想说话,便见姜笙走了出来,只见她惊诧了一声:“柳妈妈你怎来了?” 柳妈妈一见到姜笙,忙上前一把扶住姜笙道:“姑娘!老夫人她今日晕了两三回,估摸着要不好,你快随老奴回去吧。” 姜笙有些惊诧,前些日子还生龙活虎打了她那么几鞭的人,怎就突然间要不成了! “怎这般严重了。”姜笙蹙着眉头问道。 柳妈妈边招呼着玉岁收些衣裳边答道:“是,那日叫世子气了一回,已经有些中风了,怎想又来了长公主与国公爷要和离的事,年岁这么大的人了,哪能经得住这么些刺激,不出两日便病倒了,这几日精神越发差了,夫人见老夫人状态不大好,忙叫我来寻你,您毕竟是贺家的媳妇,老夫人这情况您要是不到场,必然是要遭人闲话的,尧京的人最重贤孝,这事咱马虎不得。” 这话说的确实在理,只是.....她回身看了眼屋内,想起方才陈时的交代,有些两难,柳妈妈似瞧出了她的犹豫以为她是介意老夫人以前的事情,又道:“姑娘,老夫人再有错也是长辈,若是这回真熬不过便也没以后了,你怎好与她计较。” 玉岁听这话皱了皱眉头道:“柳妈妈,不是这事,是我家大爷他......” “玉岁!”姜笙皱眉呵斥了一声,转而看向疑惑不解的柳妈妈道:“姜笙知道了,劳你回去知会下姨母,我这处还有些事情,待处理好了,即便便会回去。” 柳妈妈心焦的很,忙问道:“姑娘要耽搁多久?老奴见老夫人那样子估摸着等不了多久了,几位爷都回去了,世子爷也去了。” 姜笙闻声面上难得生出几分不悦,皱了皱眉头道:“我会回去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