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些害怕,我也不至于要厌弃你呀。”贺秋浓解释道。 她心里头有生气一分无奈来,都说女子好胡思乱想,可她怎觉得这话说的不对,明明是男子更爱胡思乱想才对,陆然可不就是如此吗? 贺秋浓将他拉了回来,却仍旧不忘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侧了侧身子让出一小块儿地到:“你腿不好,莫折腾了,别到头来我落个恶妇的名声。” 陆然此刻却仿若没听到她说着些,只是愣在原处,眼里头闪过的小心翼翼:“您当真不厌恶我吗?” 察觉到她当真没有厌恶,心下一喜,忙上前一把抱住她,裹成粽子的贺秋浓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紧的不像话,她压根挣脱不开。 她免不得又战栗警惕的很,瞪大了眼睛道:“你,你莫在乱来了!” 这话里的恐惧,陆然怎会听不出来,一时间有些自责,方才怎会荒唐成那样子,尤其此刻光抱着她心头就慰足的很,哪里还敢有旁的奢求,微微松开了手,眼神认真且沉静道:“我不会乱来了,就抱着你睡,成不成?” 话里的祈求之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贺秋浓惯来见不得他如此,抿了抿唇妥协的点了点头道:“成吧......只是....” 她的小脸绯红一片,有些犹豫的说不出话来,她此刻衣不蔽体,早叫男人给剥干净了,浑身上下只这么一床被子,想起方才,贺秋浓深以为善,实在还很危险。 “只是什么?”陆然没察觉道,皱着眉头迫切问道。 贺秋浓见他明知故问,白了他一眼,伸出纤长手指头指了指帐子一脚,陆然侧眸看去,待看到是甚,身子几不可微一滞。 贺秋浓的兜兜亵裤此刻都皱成了一团,可怜兮兮的被仍在了床脚,一眼瞧过去,不可谓方才那般不激烈。 陆然的手忽的有些笨拙,心虚的避开她的视线,小心的松开她道:“我去给你拿新的。” 贺秋浓握在榻上,见陆然落荒而逃,莫名觉得有趣,这人真是多变的很,竟也知道害羞。 翌日 昨日夜里贺屿安歇在了姜府,因着今日休沐本想着可陪着姜笙歇一歇,怎想太子出了那档子的事,夜里头消息便传到了姜府,让他明日务必上早朝。 这消息不是太子送的,是皇帝,如此刻窥见皇帝的意思,这是躲都没躲到。 人刚起身,姜笙便醒了,看了眼天色问道:“今日不是休沐吗?怎起这样早。” 贺屿安替她掖了掖被角:“何家的事闹大了,今日歇不成了。” 姜笙了然,昨日睡前贺屿安与她说了一声,她也是吓了一跳,太子竟是这般的人,本以为或是有些误会,但看贺屿安的神色,好似并不意外。 她起身想替他穿衣,叫贺屿安按下了,招来武陌伺候着用了水,早膳都未安排便要走了。 姜笙见他着急,也很懂事并未跟着掺乱,当真乖巧的没下床。 贺屿安刚出远门,神色募的一变,看了眼屋内道:“将守卫都调来,暗地里守着,莫让她发现。” 武陌闻声应是。 “你也寸步不离的守着!” “是,武陌明白。” 贺屿安抬脚离去,在回廊上恰遇着了姜城南,他一身绿色官袍衬的颇有威严,姜城南脸色已好了许多,若不仔细瞧,看不出他此刻重伤还未痊愈,不可否认,姜城南当真是对自己极狠的。 “能上早朝了?”贺屿安挑眉问道。 姜城南脚步未顿,面上衔着笑道:“今日有好戏瞧,怎能错过?” 他这话叫贺屿安一顿,心头忽的想到了什么,踱步到他身侧,眯了眯眼睛问道:“二皇子的手笔?” “对也不对。”姜城南答道。 “什么意思?” 姜城南顿下脚步,眼眸里带了些瞧不透的深色,勾了勾唇道:“虽是二皇子想要的安排,但这事却是你二哥一手促成的。”他顿了顿又道:“知道吗?何温姝一直都捏在你二哥手上,虽我不信什么牛鬼蛇神之说,可你二哥确实也挺邪的。” 话说完,也不管贺屿安是什么个神色,自顾自抬脚便离去,只留下他一人在原处深思。 贺屿安宽袍下的手指细细摩挲,看着姜城南离去的背影发怔,晚秋初晨的风更外沁凉,冷不防吹拂到人身上还有些寒人,贺屿安深红色官袍叫风吹得衣袂翩翩,须臾时间之后,才见他动了动身型,抬脚走离了长廊出了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