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详略得当,备注清晰,就是太清楚了,才会不妥,张了张嘴却又闭上,看了眼懵懂无知的姑娘,也不知未来姑爷见到这信作何感想,桃不禁替这位太子少詹生感到可怜。 笔一撂下,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而后面上露出欣然的表情,亲自封好了信递给了桃心:“送去吧,务必亲自交到他手上哦,若是弄丢了坏事儿,可要拿你是问的。” 桃心接过信件,心里很是沉重,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硬着头皮送信去了。 这信是送了,可却迟迟无回信,她天天翘首以盼盯着门口,直到成婚当日也没消息,贺秋浓都有些怀疑桃是否将信送到他手上了。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眼瞧着到了大婚了,太子竟当真安分至今。 她坐在自己妆奁前看了眼铜镜里着一身喜服的自己,拿手撑着凤冠,不禁晃了晃脑袋抱屈道:“阿嫂,你当日的凤冠也这么重吗?叮铃咣当的太碍事了。” 姜笙替她理了理衣袖,想了想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认可道:“是有些重,轿子里若是实在重的难受,就拿手托着些,这样多少好受些。” 那日的凤冠,她也是吃了些苦头的。 “太重了!”她顿了下不知怎的忽然问了一句:“阿嫂,你那凤冠呢?我掂一掂看看谁的重些?” 她的凤冠? 姜笙眼眸眨了眨,似想起了什么,脸颊染上一抹嫣霞,眼神有些闪烁顾左右而言他:“时候不早了,掂什么掂?轻些你还能换了不成?” 那倒是不能的,只是...... 不拿便不拿嘛,好端端的怎突然跟炸了毛似的。 贺秋浓睨了她一眼,直看得姜笙心慌,将喜帕递给了婢女,转身便跑了。 刚走出了院子,垂花门下,恰与来催促的贺屿安撞了个正着。 偏那人还不长眼的一把拦住了她,手一用力,人就到他怀里了:“怎么回事.....没瞧见我?” 姜笙抿了抿唇,面上羞怯的余温未消,脾气上来了白了他一眼,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娇俏:“看见了,什么事!” 她哪里知道,自己这幅含羞怒视的样子,最是惑人,看的贺屿安心直突突,拉着他的手一紧,目光四处看了看,忽的一亮。 姜笙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躲进了垂花门侧边的香樟树旁,在抬眸,自己便被他压着靠在了树上动弹不得。 她脸腾的又红了,咬着唇一双水眸潋滟的看着他:“别闹,今儿,今儿人多。” 贺屿安挑了挑眉头,伸手捏起她的小下巴,脸向前一贴,气氛募的便暧昧了好几分。 “说,生什么气?” 姜笙心一跳,她不过是含羞闹闹脾气,却未想到他竟然一眼便瞧出来了。 可,这事太过羞人,她是说不出口,便打定主意打死不说:“没,哪有生什么气,你瞧错了!” 男人的手摩挲着她纤嫩的下巴,眼眸募的一深,头一低便覆上了她的朱唇,这男人坏极了,若是浅尝辄止也就罢了,偏慢条斯理一寸又一寸慢慢的吮,姜笙的心口酥酥麻麻的乱得慌。 小手捏紧了他的衣襟,想躲又躲不开。 贺屿安见她几乎要脱力,小心的扶着她,须臾才放过她,只是眸光瞳色深沉的摄人。 姜笙此刻在他眼里,好似被狼盯上的一块肉。 “再问一遍,生什么气?”他幽幽地问。 姜笙晃神,一时间思绪抽离,在答与不答间摇摆,贺屿安轻笑了一声,又要低头覆上那被他吻得发麻的唇。 “就,阿浓方才问我的凤冠.....”她声音越说越小,音越说越怯。 凤冠?下一刻贺屿安便想起来了,他凑近声音里带着恶劣她道:“气我弄坏了你的凤冠?你这气性未免太后知后觉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