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一步呢!” 按理来说,十几岁就有这样的数学水平,基本没有意外会在这个领域深入发展了,不过这几年金融和计算机领域那群有钱的教授,挥舞金钱这个最有利的武器大肆抢夺人才,还真被他们抢去了不少好苗子,也实在是一件叫人十分扼腕的事情。 “听说好几所大学的教授都看中这个苗子了,”领队继续说八卦,“还给了很高的奖学金,就是不知道她会选择哪所学校。” 在领队心里,那些华国学生压根就不可能拒绝来自d国的邀请——毕竟,即便是在华国顶级大学毕业的本科生,一样对来d国留学趋之若鹜。 他这次甚至都是带着任务来的,一位普林斯顿的教授专门请他递一封邀请函给那个学生,以示诚意。 不过现在还要比赛,领队都想好了,等赛比完了,他再去接触一下那个学生。 比赛分两天进行,每天都有4.5个小时的考试时间,每天做三道题,一共六道,竞赛题目都是从各国提供的预选题中选出来的,出题灵活新颖,变化非常多。1 竞赛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点:imo虽然有它的官方用语,但是因为参赛国家众多,所以拿到试题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由各代表团的领队把试题翻译为本国语言,再交给各国的队员去做。 因为名义上并不是国家与国家间的竞赛,所以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会场里,其实气氛是相当和谐的,大家会为了一道吸引有趣的题目而激动,也会因为一种精妙充满独创性的解法而赞叹,甚至组委会对此还设置了特别奖,奖励这些天才的思路。 因为很少有人能拿到特别奖,这个奖项有时候比金牌还要吸引人。1 事实上,慕之云一拿到试卷,眼睛就不由一亮。 就像她队友说的那样,imo的难度的确不如国内,或者说,他们更在意的不是试题的难度和深度,而是有趣和新颖程度,也更强调做题者对数学本质的洞察力。 更重要的是,各国的数学传统其实是有微妙差别的,出题的风格也是。 慕之云做着这些题目,感觉像是在数学上也完成了一次周游列国的体验,感觉非常新颖。 当然,题目也确实不难。 或许是因为领队事前的沟通起了效果,慕之云难得老老实实坐到了比赛结束,但因为实在太无聊了,她顺手又在试卷空白的地方多写了好几种解法——据说在imo比赛里,这种行为不但不会扣分,反而有可能加分。 不过反正都是满分试卷了,慕之云也不知道人家能加到哪里去,但是管他的,反正时间充足得很。 第一天的考试考完,参赛者依次回到组织方准备的酒店里,这是一间很有年代感的酒店,房间狭小,床铺高而窄,床垫也是老欧洲一贯喜欢的又高又厚风格,国内这些学生们还真有些睡不惯这种床。 “我昨天晚上都从床上掉下来了,摔得现在还一身疼,你可千万要当心点。”莫蝉跟慕之云抱怨道。 慕之云忍不住笑,昨晚上那声巨响直接把她从睡梦里拽出来,还真叫她吓了一跳,可转头一看,莫蝉裹着被子,继续在地上睡得呼呼正香,一动不动。 慕之云好心把她搬回床上,结果一个小时都没到,莫蝉又重新滚到地上去了。 慕之云无奈,好人做到底又搬了一回,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发现莫蝉继续躺在地上,睡得很香。 也难怪她第二天老喊身上到处痛了:一个晚上就摔了三次,不痛才怪。 所以第二天晚上,莫蝉干脆直接睡到了地下——他们睡的房间楼层高,地面很干爽,再加上如今是是6月底,天气已经热起来了,跟酒店方要了几个垫子铺在地上,睡起来反而舒服的多。 “你也来睡地上嘛,”莫蝉很热情的邀请道,“地上多舒服,你那张窄床躺起来舒坦多了。” 慕之云虽然不至于掉下床,但也确实觉得这个床垫不太舒服,她受不住诱惑,干脆也跟着莫蝉一起移到了地上,两个女孩儿的垫子紧紧靠在一起,一抬头就能看见窄窄小窗外的星空,不远处还有高高矮矮的穹顶建筑,在树影的映衬一下,真好像在童话故事里过了一晚。 慕之云忽然就能体会到,某些文学作品里,那种淡淡的梦幻感。 夜晚,星空,遥远的家乡,那种原来她压根就品味不出的怅然,也好像忽然就懂了。 慕之云觉得,她或许确实需要多出去看看才对。 几个队员都睡了一个很沉的好觉,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继续准备考试。 可能是因为当地这种悠闲而缓慢的节奏,也可能是因为考场的气氛确实没有那么凝重,再加上题目确实就像预料之中的那么简单,所有参赛队员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