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蜜娘不知道他是怎么千辛万苦淘来的冰乳酪,上面还撒了她最爱的核桃花生粒,看起来分外可口好吃。 她一骨碌坐起来,吃完了才觉得赛过活神仙。 以前在宫里都没有这么自在,想吃什么就有人替她去弄。 她一双玉臂吊在方惟彦的脖子上,黏腻腻的道:“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你呀,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方惟彦无可奈何。 蜜娘却不肯离开他身上:“我全身上下都抹了蜜——” “别说这种话了。” 纯情方家四少听的耳根通红,蜜娘也不再逗弄他了,今天小姑子出嫁,他恐怕已经累了,自己也得体谅丈夫。 丈夫,一丈之内是为夫。 可惜事与愿违,这一夜她居然发动了。 方惟彦刚准备进入梦乡,蜜娘就“啊”了一声,他突然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这是要发动了……” 他大概懂一些,天天听他岳母母亲在说。 蜜娘安慰他:“你别急,即便发动也没这么快的,你赶紧去把稳婆还有丫头婆子们还有我娘都喊过来。” 早春三月,还有些春寒料峭,方惟彦准备趿着鞋子就出去的,偏蜜娘肚子疼,还吩咐道:“你把披风披上别着凉。” “知道了。” 本来徐氏已经睡下了,今天着实累人,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再也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刚强,办这种大事一天一夜不睡都精神抖擞。 熟料,刚歇下,唐妈妈就来报:“太太,四奶奶发动了。” 徐氏真是觉得自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她哈欠连连,又不容分辩道:“赶紧的,你服侍我起身,我们去凤梧院。” 唐妈妈见徐氏这么累,连忙劝道:“亲家太太在那儿,没事儿的。” “话不能这么说,亲家在那儿,我就更要过去了,否则,还儿媳妇生孩子,婆婆跟没事人似的,将来惟彦又怎么看我。”虽说大儿子不要爵位,还一力替小儿子铺路,但是按照常理,方惟彦过度一二,把侯爵给孙子未必不行,别人家也是有这个先例的。 但是孙子,哪里比儿子亲。 如果儿子是侯爷,她和翁老夫人一样的地位,是这个府里地位最高的人。 这些事情儿子媳妇可能不在意,甚至不放在心上,她这个做娘的却不能心安理得。 唐妈妈无奈,只要拿衣裳过来。 此时,有定二奶奶在,还有春桃几人平素就听蜜娘演练过多遍,虽然初时,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顺了。 比如痛了一会儿,又恢复如常,稳婆道:“赶紧弄热水来奶奶沐浴洗头。” 因为接下来生产后还要坐月子,有的产妇一个月月子就成,但富贵人家,孩子有人照看,主要调理身体,到床上躺多久都无人说什么。 到时候若是躺一两个月,那可不是全身上下都馊了。 定二奶奶没经历过这些阵仗,她就是生老二时,丈夫也只是个举人,有下人照顾,但是都没照看的这么仔细。 她不禁道:“她现在能沐浴吗?” 这稳婆是个很有经验的人,又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四爷说四奶奶爱洁,沐浴完了,干干净净的躺着也好。” 蜜娘笑:“她倒是了解我。” 虽然能沐浴,但也不能够真的跟平日泡花瓣澡一样,她随意洗了一会儿,丫头们用细布替她绞着头发。 不一会儿,厨下又端来一碗鸡丝汤面,说是要吃点东西好。 蜜娘连忙摆手:“不成,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