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走动,但也不能这样没脸没皮。 方惟彦不以为意:“这也没什么陆学士是我们的主婚人,你去见见师母也是应当的,不止是我,翰林院不少同僚都带夫人去的。不过咱们俩取个巧,早些去了,中午我带你去银楼打几件首饰头面,下个月可就是中秋了。” 原来都是为了自己着想,蜜娘点头:“好,也多谢你为我考虑。” 她的嫁妆都是有数的,许多都是积年的,虽然炸了一遍看起来像新的,但样式一看就是旧的,可她做儿媳妇的不能跟婆婆要这个,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拿了婆婆的,本来做儿媳妇的就矮一截,这样就更矮了。 难为居然被他知晓了,还考虑的这么周全。 方惟彦笑道:“你跟我客气什么,这也是应该的。” 他还觉得委屈蜜娘了呢,她对他是豁得出命去的。 这事儿方惟彦同徐氏提一嘴,徐氏自然不会为难,还觉得是正经:“你初入官场,一切还得多仰仗你的座师,你要去陆家走动也是应该的,我身边也不缺你媳妇伺候,你们夫妻俩尽管去就是了。” “好,儿子先谢过娘了。”方惟彦道。 蜜娘换了身鲜亮点的衣裳,只斜斜的插了两根碧玉簪,显得乌发愈发柔顺,她本身相貌就出色,薄施粉黛更是让她若出水芙蓉一般。 一切梳妆打扮好了,她在方惟彦面前转了个圈:“如何?好不好看?” 见方惟彦温柔的亲了她额头一口,蜜娘才乐不可支。 年轻夫妻一道出门,总有说不完的话,不远处的于氏见状很是羡慕,这些日子她和阮氏常常在翁老夫人那里遇到,阮氏待她非常的恭谨,常常夸她,她有些烦心事偶尔说给她听,她也宽慰她,真是个好人。 “听说是四爷翰林院的掌院学士的母亲过寿,四爷带着四奶奶去呢。” 于氏听丫头说完,不由得道:“真真是一对璧人。” “您说什么?”丫头还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于氏可一直是世子阵营的。 于氏正色道:“我说是一对璧人这有什么问题吗?” “可四奶奶……” 于氏笑道:“她还总陪我说说话,替我排忧解难呢,你看我那几个嫡亲的妯娌,有哪个瞧的起我的。看着我,躲八尺远。” 丫鬟心道二奶奶真是太单纯了,这四奶奶果真好手段,她这个人不是金淑琴那样再府里的好人缘和谁都好,但是她能看到别人的不容易,倒也不是帮衬什么,就这么和二奶奶多说几句话,二奶奶居然信了她。 她有心替大奶奶多说几句,只见于氏道:“我知晓大嫂平日就对你们好,我不过只有这奶奶的体面,你们都只听她的话,我的话你们也听不得了。” 那丫头连忙跪下认错。 她心知,于氏是个糊涂鬼,好赖不分的人,面软心慈靠不住,听她语气,已经对大奶奶埋怨颇多,她也多说无益。 于氏见她诚心磕头,又道:“你起来吧,只是日后我该做什么,不做什么自有分寸。” 陆如法在京多年,也置办了一处大宅子,方惟彦显然是常来陆家家宅,门子一见是他就笑:“原来是方翰林,我们老爷今日还念叨呢。” 方惟彦携蜜娘一道进内室,他也是陆如法几个学生中,不需要通报就可以进的。 他带着蜜娘在花厅,很郑重的对陆学士道:“学生是特地带内子前来拜寿。” 陆如法点头:“让她去你师母那里,今日花园里早来了女眷,让她们一起去说话吧。” 这所有的交际圈都有大圈子和小圈子,方惟彦怕蜜娘不懂,送她到门口的时候道:“这时候你去见的都是陆家亲近的官眷和家人。” 这些弯弯绕绕他怕蜜娘不明白,因此特地提点,蜜娘只有感激的份儿。 本来她听说李冠的夫人吴氏还有简月华都要来,但在场却根本没有看到她们,这大概就是大圈子里的小圈子,蜜娘心道方惟彦远远比她想的更厉害。 他所有的手段都是阳谋,在家族里的地位不是靠蝇营狗苟,而是靠真才实学,在外结交人也是靠政治理念,但同时和执政相反的李冠家也保持相当不错的关系,他很难让人看出情绪来,除了那天他打她的屁股之外,其余时候就是个温和的人。 很少会发脾气,而且对人很周到。 蜜娘敢发誓,伺候她的下人恐怕都没有他这么周到。 “给陆老夫人请安,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在这种上官家里,就不要显能,反而要保持新妇的羞涩和低调乖巧,适时的附和几声就成。 陆夫人对她很是满意,还笑道:“你这性子和惟彦是真相配,都是这样气质如兰。” 蜜娘脸涨红:“我可没您夸的这么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