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年看到那些字有些头痛冒火,气的他指尖都在抖,这些令人作呕的字眼光是他看着都生气,很难想象到任臻面对这些会是什么情景。 在键盘上打了一串字,他正要点击发送的时候又突然顿住,坐在车里男人静默了良久,时柏年垂下眼睫,指尖按在删除键上,把那些字都清空删除。 似乎没有必要跟这些人多费口舌,不与小人争长短。 时柏年把双闪关掉,将车子掉头驶向高新区方向,他在路上给任臻拨去电话,准备告知她自己马上到,这种情况让她自己回家他是千万个不放心。 另一头。 任臻跪坐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因为没有穿鞋,她脚掌在地上打滑根本站不起来,电话被接通,时柏年看不到她满脸的泪痕,只能通过电话听到她崩溃冒火的哭泣声—— “呜呜呜老公,我要窒息了。” 那一声老公,让时柏年一脚踩中刹车,耳边‘砰’的一声,后方的车追尾撞了上来。 —— ‘叮咚’一声,电梯门迟缓的打开,一个高大凌厉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男人的长腿不料被走廊中央的一个圆柱垃圾桶绊了下停住脚步,时柏年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他一脚踹倒它,带着浑身的戾气转身走到房门口输入密码。 因为手抖,他输了三次密码才成功。 时柏年大步跨上楼推开任臻卧室的门,大床空着,浴室的灯却大亮,磨砂玻璃门上隐隐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 任臻喝的太多,眼前的景都重影了,她虚握着手机,却看不清屏幕上的拨号盘,想给时柏年打电话,拨号却频频按错。 她脾气上来冒了火,抓起手机就往浴缸里按,她半趴在浴缸边上,浴袍被浴缸里溢出来的水打的湿淋淋的,她却毫无所觉,挤了点沐浴露,刚要搓屏幕,手机从掌心滑出去噗通一声掉进了浴缸里。 任臻心一沉,她趴着浴缸扑进去想要去捞,一只解释用力的手勾住她的细腰,用力将她扯了过去。 额头撞到他的锁骨,任臻抱住头蜷着腰,哀叫了一声:“谁啊!作死啊!” 时柏年扒了下她的四肢,发现她状态良好,上手捧起她的脸颊,这张脸依旧是精致漂亮,就是那两行泪痕有些碍眼。 暗暗松了口气,时柏年打量了一下浴室,把浴缸里她的手机给捞出来甩了甩,顺手拉她起来,“你怎么回事?” 刚刚说窒息,他真的是要吓死了。 任臻脚掌打滑,她怕摔倒,手使劲攥住他的衣领,“你是谁啊?”她靠在他怀里哼哼了两声,鼻尖在他胸前蹭了蹭,眉头突然一凝,“你身上怎么一股味道,臭死了。” 她捂住嘴巴,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都没我香。” 时柏年:“……” 他默默低头,抬起胳膊轻轻嗅了嗅自己的手臂,虽然他今天在案发现场待过,回到局里也洗了澡,但被她这么一说,他似乎也闻到了一股味道。 任臻脚心凉,她就着他的脚背踩上去,毫不客气:“鞋,我的鞋呢,快点的拿过来。” 时柏年黑脸,这个女人耍酒疯跟上次在她家简直是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变化,无赖,耍贱,矫情。 时柏年吊着眼皮,低头紧靠在怀里的人,正要低头,任臻突然睁开眼睛,一个酒嗝,熏得男人嫌弃地别开脸。 任臻盯着一头乱发,双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真的臭死了,离仙女远点,我都要不香了。” 夺走他脚上的男士皮鞋,任臻把脚伸进去,她扶着玻璃门往外走,“你给我洗澡,不洗干净别出来,真的是,不讲卫生,一股子酒气。” 有酒气的人是你好不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