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有高中同学当年就去了边疆,他们这吃苦一代都几乎受不了的地方,程佳宁要跟着过去,那不是添乱吗? 那个伍政委陪着阮文,他能保护阮文周全,可他一个人还能管得了两个女同志? 这不是给那个伍政委找麻烦吗? 阮文这事做的太欠考虑了,真不行。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那边也就温差大了点,我又不是带着她去干活,就是考察而已,你至于这样吗?” 陶永安是没办法劝服阮文的,他只好去找能管阮文的人去,结果谢蓟生听了这消息,只是笔尖一顿,然后继续忙了起来,“我知道了,对了阮文说要你帮着盯一下那个大棚的事情,她跟化工厂那边联系好了,回头你记得去那边提货,争取在阮文回来之前把这个蔬菜大棚弄好。” 陶永安:“……”我跟你说你媳妇的事呢,你在这里扯什么蔬菜大棚啊? 他索性挑明,“你就不担心?” “是有点,回头我让伍功多带两把枪。” 陶永安:“……”我来这里干什么? “随便你,反正你媳妇你不心疼,我心疼什么?” 他气呼呼的走了,谢蓟生看着那离开的人,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阮文喜欢给自己找挑战,他能怎么办? 想要劝服阮文,那简直比人要上天还要难。 他只能另想别的办法。 …… 晚上六点半的火车,谢蓟生开车送阮文去车站。 把人送到站台上,他忽的脱下了自己的军大衣,“那边冷,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着点。” 阮文行李箱里有厚衣服,忽然间又多了这么一件,她觉得似乎有些累赘,但谢蓟生的动作快又坚决。 “阮文你快点,别被关在外面。” 程佳宁兴奋的上了车,打开车窗在里面喊阮文。 “那你多费心了。”阮文踮脚亲了他一口,“记得想我哦。” 她蜻蜓点水似的亲吻了下,然后轻快地踏上列车。 隔着那铁皮和玻璃窗,阮文看着往后退的谢蓟生,直到他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她这才坐了下来。 伍功并不在这边,等后天早晨他才会上车。 高级软卧包厢里就她们两个人。 程佳宁看着阮文那厚厚的绿色大衣,有些羡慕,说话的时候冒酸水,“他可真体贴。”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也看到过母亲给父亲打领结,父亲帮着母亲戴上珍珠项链。 他们是那么的登对,就连演戏都是一流的,欺骗了所有的人。 父母的恩爱是假,阮文和谢蓟生的浓情蜜意是真。 程佳宁想起了自己的那些男朋友们,也不知道她忽然间没了踪影,那些人又有几个会为她担心,又有几个会等着她的归去。 阮文这次没有再嘲讽她,“你将来也会遇到一个不错的丈夫。” “得了吧,我可不指望那群男人能对我真心,他们都是看中了我家的钱……” 车厢里没有暖气,不过密闭空间倒是不冷,阮文本来穿的就挺厚实,再披着这军大衣不免有些笨重。 她把衣服脱下来随手丢在了铺上。 当那黑乎乎的东西从军大衣口袋里滑出来时,阮文愣了下。 “这是……枪?” 程佳宁想要去捡起来,但阮文比她快了一步。 “你怎么带这个东西上车啊?” 太危险了,她记得有检查啊。 上车的时候,有检票员简单的检查了下。 “以防万一嘛,路上不见得太平。” 阮文倒是接受了检查,但谢蓟生没有,他拿出了自己的军官证。 所以这枪,是特意留给自己的? 阮文把这小玩意收好,“听说过一句话吗?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起码遇到车匪路霸的时候,咱们不用那么害怕。” 程佳宁:“……是吗?你会用吗?” 她倒是在射击俱乐部玩过一段时间,懂得怎么使用。 不过射击俱乐部的那是仿真.枪,不一样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