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晚上又跟谢蓟生打电话,说起了流浪汉的事情。 谢蓟生打趣她,“之前不还问我是不是有密室?” “有的话当然好,要是里面存着几百斤小黄鱼,那我可就发达了。”可惜,这就是痴心妄想,真要是有小黄鱼,怕不是早被小鬼子搜罗了去。 “那流浪汉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偏生要乞讨度日。”便是刘五斤,阮文都会高看一眼,觉得能帮就帮。 然而这流浪汉,阮文着实不喜欢。 “清理宅院肯定需要人手,他若是说一句帮忙干活挣个工钱,我会拒绝吗?然而他压根就不想着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挣钱。”不说最讨厌吧,可是种种元素都叠加到这人身上后,阮文的厌恶情绪达到最大值。 “你没那么多精力,有些人不值得那就别浪费自己的心血。”谢蓟生安慰,他能听得出阮文那并不怎么愉悦的情绪。 阮文也没再多说,“阮家之前应该是大地主,那些土地和工厂都归国有了吧?” “嗯。” “小谢同志你真的不懂情趣,这时候不该安慰我一句吗?” 阮文哀嚎了句,虽然之前说那话时她是正气凛然,但那就是为了打击人而已。 这会儿嘛,阮文让自己的性子软下来。 一句话说的谢蓟生心痒,“那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阮文:“……你觉得我就贪图这口吃的?” “那你想要什么?” “要人。”仗着是打电话,阮文也色胆包天。 反正也就是她调.戏小谢同志,这种感觉真棒。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当阮文以为谢蓟生要像之前那样生硬的转移话题要她早点休息时。 谢蓟生终于开口了,“那回来,我给你。” 腾的一下,阮文脸红了起来,火烧火燎的热。 一本正经的小谢同志竟然也学会了。 阮文忽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明天火车,睡觉去了。”她有些慌张的挂断电话,压根不给谢蓟生说话的机会。 谢蓟生叹了口气,忽的很想知道,阮文现在什么模样。 难得见她这般局促,可真是不容易。 一想到后天就能见到阮文,谢蓟生有带着些期待。 这次过年有几天假期,难得的时间,倒是要好好陪陪阮文才是。 …… 阮文并没有直接回首都,而是先在省城做停留,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又是往首都去。 再度踏上火车,同行的多了陶永晴。 小陶同志的妹妹这次看到阮文热情了一些,路上聊起了厂子里的事情。 “你能适应就好,不然你哥怕是得要找我算账。” 陶永晴笑了下,“别管他,他就总是疯疯癫癫的。” 嘴上嫌弃的很,但陶永晴眼睛里透着笑。 要不是陶永安再三喊她,她想自己是不会迈出这一步的。 或许在生产线上,她再干几年会成为一个几位熟练的工人,是车间的小能手,但那又如何呢。 和现在的生活,没办法比。 不踏出这一步,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热闹多彩。 “阮文你年后要去香港,能带我一起去吗?” 陶永晴想了很久,终于把这话说出来,好像也没那么的难。 “那你得给我一个理由,看能不能说服我。” “我想去看一下香港那边的物价。”陶永晴有些紧张的咬着嘴唇,她说的是实话,却不知道阮文会不会相信。 其实物价不用实地考察,跟那些订货商打听也能知道一些。 但她想去看看。 “那你可能需要跟陈主任请假。”阮文想了想,法定假日只有国庆和春节的三天假。 卫生巾厂这边假期稍微长了一些,阮文建议的是放七天。 不过也只是建议,现在厂长是陈主任,最终做决定的是她。 阮文没问,但是她的计划去香港大概是初八左右。 所以陶永晴得请假。 “厂长说,只要你答应,那就准我假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