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会有些用处。” “还有,赶紧走。别信叶迎之,不要为他留下。” 说完这句话,没给迟筵反应的时间,他就拉开门走了出去。正好管家带着一群人进来,开始为迟远山收拾后事。 迟筵呆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忙碌,消化着迟容话中的信息。他最后的意思应该是让他去找迎之哥哥帮忙超度迟远山,叶家修习鬼道,在这方面确实应该比较在行,更不要说叶迎之是叶家家主。但是他为什么又要说最后一句话?他和迟远山弥留之时都三番两次催促自己离开是为什么,迟家是有什么问题?如果迟家真的有问题,而迟远山和迟容都发现了,那现在迟容自己为什么不赶紧离开? 迟筵摇了摇头。无论如何,现在先出去找到迎之哥哥,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迟容让他别信叶迎之,但是显然,这世界上他最相信的人就是叶迎之了。他绝不会、也不可能因为迟容的话就对叶迎之心生嫌隙。 第114章 渡亡 叶迎之的车子还等在迟家大宅之外的林荫道旁,车内顶灯开着, 发出暖暖的光, 走进了就可以看见后车窗半开着,可以看见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闲适地坐着闭目养神。 迟筵拉开车门冲了进去, 抱住男人的胳膊。 叶迎之搂着他扶着他的下颌让他抬起头来,看见他通红的眼睛, 心疼地凑过去吻了吻:“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 有一点迟容倒是猜对了,叶迎之的确喜欢欺负迟筵, 常常要欺负到迟筵双眼朦胧哭得一塌糊涂地抱着他软软向他撒娇求饶才肯意犹未尽地收手, 开始把人搂进怀里慢慢哄。但两人间的这些小情趣不足为外人道,平时叶迎之若是见迟筵在别处受了委屈欺负可了不得, 少不了要在心里狠狠记一笔账,再亲自小心翼翼地把人哄好了。 迟筵摇了摇头,趴在他胸前小声道:“我爹去世了。”声音犹带哽咽,说到“爹”那个字的时候更是几乎不能自已。他已经有十年没这么叫过迟远山了,十六岁断绝父子关系离开迟家之后不说,之前在迟家的时候因为已经懂事知道是迟远山对不起他们母子,就也很抗拒和他说话,更不肯叫他“爹”或者“爸”。 叶迎之当然听得出他称呼上的转变, 只捋着他后背帮他顺气,轻轻应了一声, 并不发表意见。 迟筵就断断续续地给他讲起了方才从迟容那里听来的故事,叶迎之也始终安静地听着,等他讲完才一把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好, 面对面地搂住他,仰起头亲亲他的眼睛:“乖,别想了,好好休息休息,哥哥会派人去查清楚的。” 迟筵垂下头埋到他的颈侧,双手环住叶迎之的腰,低低“嗯”了一声,眼圈还是红的。 他歇了片刻,就着这个姿势小声问道:“迎之哥哥,你能不能帮忙送我爹他一程,让他走得好一点?迟容说他是被巫蛊操纵,埋在心里的蛊虫死了就也跟着死了。他去得不安生,我想让他走得顺一点。” “应该的。”叶迎之应道,“你认他,他就也是我爹,为人子女的当然应该送岳父一程。” 他说着向车窗外看了看,指着左边道旁的小树林道:“我现在的身份贸然进迟家去超度岳父不合适,咱们就在这里送送岳父好不好?” 迟筵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没在意,或者说居然下意识默认了叶迎之嘴里左一个右一个的“岳父”。 司机给车熄了火,从后备箱里拿了一些施法用的材料,用手机照着路跟在迟筵和叶迎之后面一起向林子内走去。叶迎之车子里常年备着这些施法用具,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三人找到一片平坦开阔的空地后停下,迟筵负责拿着手机照明,叶迎之伸手拿过司机递来的朱砂笔,半跪在地上利落地快速画出一个渡亡阵,又用黄纸封住几个阵眼,便开始闭目施法。 迟筵闭着眼跪在他身边,心中跟着默念起渡亡的悼词。 林子里突然刮起了风,冷飕飕地向人脖子里钻,带着一股阴森森的寒凉。迟筵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向他的方向走来,看身形外貌,正是迟远山。 “他”始终看着迟筵,嘴急切地动着,仿佛在说着什么,看迟筵没有反应,更着急地做着向旁边挥手的手势。迟筵看着他,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喊道:“爹,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迟远山又向他的方向近了一些,离地上的渡亡阵越来越近,迟筵也逐渐能看清他的口型——就在这时,从法阵中突然生出一股大力,猛地将迟远山推远,渐渐模糊,消失不见……直到他消失前,他还一直向迟筵右边做着挥手的动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