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卫将她拖下去。 谢桥静静地盯着两个孩子,神色有些微的恍惚。 她的常乐那样的乖巧,从不曾哭的这般嘶声力竭。如今,却是奄奄一息,不知冷热,不知痛与难受,哪里有他那般的有活力。 心里升腾出一股子恶念,转瞬,被她压制下去。 善恶一念之间。 “明秀,将这一碗药喂那小姑娘喝下去,将人送回去。”谢桥不忍对孩子下手,也不喜牵连无辜。 “是。”明秀担忧道:“郡王妃,她会将人全供出来了吗?” “嗯,与她解触的人不会太多。”谢桥浑身疲倦,半阖着眼道:“着重审问那两位。”她要将府中的毒瘤给肃清。 谢桥坐在常乐的屋子里,盯着她的用具,怔怔出神。 一坐,便是大半日。 明秀推开门进来,阳光刺得谢桥酸痛,捂住眼睛。 “郡王妃,淮阴侯府来人了。” “谁来了?”谢桥从思绪中抽离,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脑袋胀痛。手扶着头,朝外走去。 明秀眼底隐隐有着忧虑,总担心淮阴侯府的人来得太凑巧。 不知是为太子一事,还是为了常乐。 “淮阴侯夫人,陈氏。” “安排在前厅,不必请来无字楼。”谢桥去屋子里稍微修整仪容,方才去前厅。 陈氏并不平静,在屋中来回踱步,见到谢桥,紧锁的眉头一松,拉着她的手,“容华,太子是郡王打的?” 谢桥点头。 陈氏又道:“常乐如何了?” 谢桥摸不准陈氏的心思,沉吟道:“不太好。” 陈氏舒展的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的说道:“太子动的手?” “嗯。” 陈氏一时也难过,常乐满月礼她来了,白白嫩嫩的婴孩,煞是可爱。而今,却要遭罪,太子那一顿打,挨的冤枉。拍了拍谢桥的手背,长叹一声:“常乐吉人自有天相。”拉着谢桥两个人坐在一旁,道出自己的来意:“太子请人来说,秦蓦带人打了他,想要他的性命,你给他吃了穿肠烂肚的毒药,让我们来问你要解药。” 谢桥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讽刺:“不说是舅母来,就算是皇帝老子来,这药我也不会给。他实在是要,我这还有其他的药,就问他敢不敢吃。”语气里带着冰冷的煞气。 陈氏听着谢桥这一番话,惊觉常乐的情况,恐怕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谢桥也不与她兜圈子,直言道:“舅母若是来做说客,便请回罢。你是珠儿的母亲,替她考量难免,我不与你为难。”掸了掸裙摆,起身打算告辞。 陈氏拉住她的衣袖,示意她坐下:“你这孩子,这般说话,可就伤我的心了。你与珠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是舅母,也是有血亲在,一碗水要端平。” 谢桥猛然别过头去。 陈氏仍是看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水光,并不知道谢桥如此说,正是因为容誉的所作所为,令她对亲情,并不抱有多大的指望。 “你舅舅让我来问你一句话,太子对常乐做了什么?”陈氏命人查了,郡王府消息封锁,查不出一丝风吹草动。若非是太子被打,伤的很厉害,褚明珠回府里就是哭,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我如果再迟上一刻钟,常乐将永离我而去。”谢桥深吸一口气,语气不疾不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