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大火烧了一天一夜。 二十石药材,毁于一旦。 锦衣卫千户,看着仓库里冒着烟,火势灭了。踩踏在门口,昨日里满满当当一仓库药材,尽数化为炭灰。 饶是冷漠近乎面瘫的脸上,浮现一丝丝波动。 这一场大火,吞噬地是将士一个冬季里所需的药材。 即便要补给,将士们仍旧要熬上几日。 “人呢?”锦衣卫千户的声音,宛如地上厚厚积雪,冷冽刺骨。 “千户大人,放火的人被羁押在杨副将营帐中。” 锦衣卫千户转身过去。 掀开帘子,便见到徐愁生对人拳打脚踢。 锦衣卫千户并不阻止,袖手旁观。 徐愁生揍累了,一脚踢飞纵火之人。 纵火之人,伤痕累累,滑出数米远,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徐愁生冷笑道:“不交代?行,挂城门口去!” “此案由锦衣卫监查,此人交给我带回锦衣卫。”锦衣卫千户开口道:“来人,带走!” 地上的人,眼中闪过惊慌,锦衣卫的手段,闻之便令人毛骨悚然! 坊间传闻,进了锦衣卫,即便是死人,也能撬开你的嘴! 不等他张口向徐愁生求饶,供出幕后指使,已经被人用布团塞着嘴带走。 徐愁生狠狠皱眉,这锦衣卫太嚣张! 凝思片刻,迅速离开营帐,去往尚书府。 “嘭——” 徐愁生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徐尚书坐在书案后,右手拿着刻刀,左手拿着竹牍,正在刻字。 听到响动,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父亲,昨日里锦衣卫带人清点药材,我心里便生疑,是否这药材出问题。果真,昨夜一场大火给烧尽。好在运气好,抓到纵火之人,已经给锦衣卫带走。”徐愁生端起一杯冷透的水灌进去,体内燃烧地一团火似被浇灭。 徐尚书刻下最后一个字,放下刻刀与竹牍,整理好长案上的木屑,不紧不慢道:“荣亲王告御状,状告燮郡王与郡王妃谎报药材数量,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锦衣卫千户彻查,将实情呈报,荣亲王污蔑陷害燮郡王夫妇。” 徐愁生一愣:“荣亲王恼羞成怒,火烧仓库?” 徐尚书呵呵笑道:“荣亲王跳下旁人的圈套尤不自知,他被罚置办御寒冬衣十万件,可见已经惹怒皇上,如何还会做下蠢事?”即便要烧,也该在锦衣卫千户去查时烧毁。 事后再纵火泄恨,愚不可及! 徐愁生邪气道:“老头,或许荣亲王也想到这一点,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栽赃给郡王呢?” “滚!”徐尚书随手拿起一物扔过去。 徐愁生要接,瞧见是锋利刻刀,闪身退出去,门一合。 刻刀没入门扉三分。 徐尚书看都不曾看一眼,只看着拿起竹牍,看着上面的字,并不是很满意,随手扔进烧得正旺的火盆中。 轻叹一声,便听徐愁生的声音,自外传进来:“老头,姐夫来了!” 徐尚书还未开口,便听到徐愁生的声音,继续传来:“姐夫,父亲在里面。” 蜀王眯了眯眼,盯着徐愁生身上的甲胄,笑道:“二弟无事,一同进来罢。” “不了,我得回军营。”徐愁生心中如何不知蜀王打什么主意,无非是见到他在虎卫营,又生出心思来。 “愁生……”蜀王正待说话,徐愁生已经跑远了。 蜀王面上阴沉,站了片刻,推开门,脸上一派温和:“岳丈,今日我来探望茂儿,他的学业很好,这些年劳您教导。今日,我打算将他带回蜀王府。” 徐尚书点了点头:“他也大了,终究要回去,老夫不多留。” 蜀王脸上的笑容一僵,徐尚书还是不曾松口答应辅佐他! “岳丈,虎卫营失火,你有何见解?”蜀王是来探口风,徐愁生定是审问出东西,徐尚书应该知道什么。 徐尚书抬眼,看向蜀王,叹声道:“老夫并无见解,生儿也不知,人被带到锦衣卫。” 蜀王目光一暗。 “老夫送你一句话,以你如今处境,早些带着妻儿回封地。老夫并无多大本事,他日新皇登位,力保你们性命无忧。”徐尚书看着蜀王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