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蓦凉凉看她一眼,默然不语。 “荣亲王向我打听师兄的下落,我觉着他不安好心,糊弄过去了。”谢桥斜睨秦蓦一眼,心中想着如何传递给秦蓦,荣亲王怀疑玉倾阑在余海一事。毕竟她现在知道余海的情况,却不知秦蓦也参与其中,蓦然,眼前一亮:“你上一回不是说郑远修调至余海?康绪与荣亲王关系匪浅,他突然向我打听,难道师兄离开京城,去往余海被康绪撞见了?向我求证?” 说到此,谢桥面色一肃:“难道师兄真的在余海?你对那边如此了解,不会是想要插手?” 秦蓦唇边掠过一抹浅笑,勾起她散落的一缕青丝,淡声道:“你成天都在瞎想这些事情,不累?” 谢桥拍开他的手,不满道:“别打岔。” “没有。”秦蓦扶着她坐正,见她一副他骗人的模样,低声笑道:“我走了,你怎么生孩子?” “不正经。”谢桥推开他作妖的手,一脸正色道:“蜀王将你当年替他办事的人,透露给荣亲王,你小心一点。” 秦蓦的手一顿,冷峻的面容如降寒霜,冷笑一声,极尽不屑道:“由他们去。” 谢桥闻言,心中稍安,他既然如此说,便是早已有安排。 谢桥询问道:“今夜不去军营?”起身去找换洗的衣裳,打算去沐浴。 心想,他的那件裘衣还剩下最后一丁点,他再去一趟军营,明日该要做好了。 秦蓦指腹摩挲着她眼睑下浓重的青影,揶揄道:“我不再,睡不好?” 谢桥摸了摸眼睛,习惯身旁有他,他突然不在是睡不好。 依赖一个人,的确很可怕。 “并没有,我在想姝儿的事,信已经快马加鞭送出去,她应该收到了,不知她会如何做。”谢桥提起容姝,想到柳氏说的话,啐道:“秦隐看着如此正派,没想到这么不是东西。姝儿腰椎受伤之时,他的表现令人觉得他值得托付,转眼,做出的事情,那是人做的么?渣滓!” 秦蓦皱眉,他并不知秦隐做了何事。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谢桥心中对容姝很亏欠,若非是因为她的缘故,也不会牵累到她。她不曾落崖,也不会耽搁婚事,或许关氏也不会有孕。 秦蓦凉声道:“你在迁怒。” 谢桥瞄他一眼,只见他云淡风轻地瞥向她,似是不在意,可她却生生瞧出几分危险来,只好装傻充愣,权当她什么也未说。 秦蓦似笑非笑:“怎得不说了?” “我有说什么?”谢桥眨了眨眼,抱着衣裳去往净室:“一夜未眠,我困了,先洗了就寝。” 秦蓦修长地双腿交叠,架在一旁的绣凳上,“秦隐做了何事?” 蓝星道:“关氏有孕。”顿了顿,补充道:“容三小姐未过门时。” 秦蓦手指叩击着扶手,自然知晓谢桥为何会大怒。她与容姝姐妹情深,容姝耽搁婚事也因她而起,若过得不幸福,她必定心中愧疚。 “关氏仗着有孕,过门时给容三小姐下马威。”蓝星心中疑惑,主子怎得问起秦二爷的私事? “他何时如此糊涂了?”秦蓦冷笑几声,一个妾胆敢爬在主母的头上作威作福:“处理了。” 这点小事何须多费心神。 蓝星一怔,不知秦蓦这处理,是如何处理? “主子,关氏是姜氏身边的陪嫁,秦二爷对她不一般。”蓝星犹豫道,不想秦二爷因为这事与主子闹僵。 “再得脸也不过一个妾,他当真看重,何不扶正?”秦蓦费这心思去管,皆因谢桥那几句话,便将迁怒贯彻下去。 蓝星得到指示,立即吩咐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