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蓦懂她这番话的意思,秦玉招惹她,并不会因为他而留情面。若是不能达成一致,这门亲事便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你不必顾忌我。”秦蓦对秦玉已经算仁至义尽,他不可能事事原谅或者护着她。 谢桥的心放回肚子里了。 秦蓦睨一眼桌子上的懿旨,“这一道懿旨怕节外生枝,早求下放在我手里。你的那一道,还在太后手里头。你已经应允,还是早点定下为好,我会奏请太后,让她明日将懿旨赐下。”双目灼灼的盯着她,握着她柔软的手,拇指在手背上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府里还是有女主人才像样子,无字楼里,这几日显得有人气。” 谢桥轻轻‘嗯’一声,感觉血液全都涌到脸上,一阵滚烫。 秦蓦凝视着她红如朝霞的面颊,格外的心动,忍不住亲了一口,将头埋在她白皙细腻的脖颈里,闻到来自属于女子身上的淡淡体香,忍不住的心神荡漾,恨不能马上将她娶进府。 以前没有尝过她的滋味,见到她并不会生出旖旎的念想。直到酒楼里怒吻她之后,才有了一个男人正常有的反应,好几次梦到与她痴缠着醒来。 在她面前,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触动他的心神,他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谢桥也觉得很危险,当即说道:“事情处理好,我也该回去,不然二婶娘该担心了。”她住到男子府中,孤男寡女的相处,已经惊世骇俗,哪里敢透露半点风声?她只是告诉柳氏,这几日住在寒潭寺。 “嗯。”秦蓦既想她长长久久的住下不走,可奈何她还没有名份,留下来苦的是他,也便没有再挽留。 想起昨日夜里,他去她住的屋子找她,恰好碰见她沐浴出来,浑身上下并没有穿裘衣裘裤,裹着一块大的方巾遮住春色,露出两条修长匀称的腿,一头浓密似瀑布的长发垂在一侧,显得她的肌肤格外白腻宛如脂玉。点点水珠自锁骨滑落……无限旖旎遐想。 他当时只觉得身上有团火在烧着他,越烧越烈,不受控制的盯了好一会儿。晚风自窗外吹拂而入,她身上的方巾一荡一荡,仿佛下一刻便飘然而落。似白雪消融露出掩盖的诱人春色,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最终什么也没对她做的走了。 到现在想起来,都让他有些吃不消。“我让蓝星送你回去。”嗓音哑透了。 谢桥听出一丝不对:“你怎么了?” 秦蓦一本正经的说道:“入夏天干气躁,上火了。” 谢桥狐疑的看一眼,目光扫过他腰间往下的一处。秦蓦下意识的侧身避开,又觉得此举像怕她发现短处而遮掩。朝她靠近了几步,坦荡的任由她打量。 谢桥险些被他无耻的行径给口水呛到,只是方才他一直戳着她,起身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一眼…… 秦蓦脸上笑开了,仿佛在询问她可否满意。 “臭流氓!”谢桥耍流氓向来没天分,哪里敌得过肖想她已久的一头饿狼? 草草收拾一番,带着东西走人。 —— 福宁宫 太后坐在铜镜前,宁姑姑替她梳头,太后额上覆着一层薄汗。“今日里比往日里要热上许多,可要放一盆冰?” “也好。”太后的病治好之后,格外的怕热。“蓦儿求懿旨多日,今日让人禀了哀家,将懿旨赐下去。” 宁姑姑没有接话,太后提起这话,显然后面还有话要说。 “皇帝的那番话有道理,容华身份低了,如今虽然封了县主,但是也掩盖不了她在乡野长大,品德上亏了。”比起太子与极为王爷,她更心疼秦蓦,从小没了母亲,有爹不如没有个爹,他娶妻之事是太后心头的大事。可架不住秦蓦不愿娶,如今都二十四五,再不能耽搁。 他来求懿旨,她心里着实吃惊,心里欢喜,想知道是哪家的贵女让他动凡心,哪知千挑万选,竟选中谢桥! 对象虽不如人意,也抵不住秦蓦喜欢。 不是谢桥,他不娶。 “娘娘,您操心了。容小姐她也是神农后裔,这重身份足以弥补她的不足。”宁姑姑劝慰道。 太后叹了一声:“这也是我心急的一处,娶妻娶贤,她这个身份,如何能沉下心,稳住性子操持家业?哀家听闻她开医馆,种药山。太医院里头的人,惊叹她开膛破肚治病的法子,想要她授业。”提起这个她头痛,若非她先闻到风声压制下来,早就瞎操办起来! “娘娘,凡事有利有弊,容小姐在不用担心郡王病发。”宁姑姑知道太后的症结,秦蓦是她最疼爱的小辈,自然是希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