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囚禁便是怕她的出现…… 谢桥心中一动,疾步回到她暂住的屋子里。对拂尘的新玉道:“表姑太太的药吃完了?我去给她诊脉,再开几副药。” 新玉一愣,吱吱唔唔的说道:“表姑太太病一好,便家去了。” “家去了?”谢桥眉头一蹙,怎么这样着急? 谢桥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手指无意识的叩击着书案。心里有渐渐清明,表姑太太病好,太后紧跟着大安…… 这两者间有何牵连? 若是有关的话,也便能解释卫如雪的作为。 “表姑太太病好,我也不好在府中久留,你代我替尚书大人与夫人辞行。”谢桥察觉不对,立即就撤。 至于事情究竟如何,等她离开后断然能查探清楚。 新玉阻拦道:“谢姑娘,你还是亲自与老爷说。” 谢桥眉头微微一蹙,嗅了嗅。 新玉尴尬的放下手,面色涨红。 “桃叶五十克,南瓜叶五十克,一同捣烂敷在腋下,每日两到四次。”谢桥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新玉:“睡前再涂抹药膏,便能除味。” 新玉不安的捏着瓷瓶,这才明白谢桥替她治腋臭。 承她的情,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桥遭罪。可若按照小姐吩咐行事,她这个毛病夏天便遭人厌弃。 良久,新玉眼底闪过坚决,咬牙道:“夜里子时后门婆子交接。” “多谢!” 谢桥回内室收拾她的包袱。 夜凉如水。 谢桥按照新玉提供的路线,悄悄地来到后门。趁着两个婆子交接去屋子里小坐的时候,拉开门栓溜出府。 太赞了! 谢桥舒展筋骨,长长吐出一口气。还是外头的空气清爽啊! 包袱甩在背上,谢桥踩着月色朝客栈而去。 骤然,谢桥目光一变,落在地上一道银光上,那分明是刀剑被月光折下的光芒。卧槽!谢桥忍不住爆了粗,脸色大变,撒腿就跑! 这尚书府真是与辅国公府蛇鼠一窝啊! 动辄要人命! 黑衣人未料到谢桥灵敏的发现,眼底闪露凶光,紧追不舍。 长剑的寒芒在清冷月色辉映下越见冷冽,肃杀之气压迫而来。谢桥感觉脖子一凉,浑身一个激灵,将包袱对着黑衣人甩过去。 转过街角,瞅着不远处停着一辆由四马拉架的马车。 宝盖华顶,四角挂着琉璃盏,奢华气派。 沉香木打造的马车,在黑洞洞弥漫雾气的街头,却又透着浓重的神秘。 谢桥顾不得多想,手脚麻利的爬上马车。 第四章 灭口 马车内,镶嵌着两颗夜明珠,宽敞的车厢亮如白昼。 精致、华贵地装饰、用具,映入谢桥的眼底。 脚下踩着的毛毯,白似雪霜。上面大赤赤的印着她几个黑色脏污的脚印,尤为刺眼。 谢桥颇为不好意思,打算向主人赔礼道歉。 顺着毛毯一路望过去,瞧见一个斜倚着软枕的男人。 他头戴白玉冠,身穿墨色滚金边宽袍。一手支着头,慵懒的斜躺着闭眸养神。浑身散发出凌厉而又高贵的气质,宛如一头沉睡的雄狮,随时会张开尖利獠牙撕裂撞进他的领地者。 这时,男人微微抬头,睁眼看向闯入的谢桥。 危险! 这是谢桥第一个反应,放了一半的心瞬间提上来。 她之所以爬上这马车,是因为这奢华的马车主子身份定然尊贵不凡。尚书府对她暗自下杀手,必定不会大张旗鼓。所以,她权衡下还是选择暂先避祸。那人必定会有顾虑! 可显然,她错了! 眼前这人比尚书府派来的人,危险指数有过之而无不及。 脖子一凉,刃上沾着血迹的长剑紧贴着她的皮肤,丝丝刺痛传来,浓烈的杀气压迫得她难以喘息。 马车里的空气顿时稀薄。 谢桥脑子反而越发的清醒,直视那一张尊贵俊美的脸,长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凤目一片清明,阴鸷冷煞。唇薄薄的两瓣,仿似两片刀刃。 它一动,须臾间便能夺她性命! “你有病,我会治。”谢桥来不及多想,赶在他开口前急忙说道。身后拿刀架她脖子上的人还没有砍掉她脑袋,显然等这个男人发布施令。 长剑骤然割破她的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