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林陌所想的那般。他第二天见到当今时,把贾琮之事提了一嘴,当今先前并不记得贾琮是谁,只以为是荣国府哪个远房的族人,等到林陌仔细同他解释过后,才想起了贾琮是哪一个。 “原来是他。此事倒也简单,你的随行名额不是还一个都没有确定么?就把他添上去吧,也省得你分心。” 林陌笑着应下了。 消息传到荣国府,贾赦高兴的什么似的,顾不得自己大老爷的身份,亲自替贾琮收拾行李,把一干服侍贾琮的下人们,支使得团团乱转。 贾琏特意从京营赶了回来,叫来贾琮,耳提面命的将此次出行应该注意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硬是塞进贾琮的脑海当中去,方才作罢。 只恨时间太短暂,不能一一道尽,让贾琏很是担忧。 贾琮安慰他道:“二哥莫要担心我,不是还有林表哥和昭瑞王爷在么?有他们二人在,我便是想要做出点幺蛾子,也是不成的。不必旁人开口,林表哥就能把我给收拾了。” 贾琏当然知道有林陌在,他并不需要担心什么,只是心里的忧虑,并不是说没有就能消失的。 陪王伴驾,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一个不小心,哪里没注意到,连累了家族就不好了。 现在,他们又不能多做其他,也只能将担心压下,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把所有会发生到的意外,都想一遍,也好让琮儿多些警惕。 * 南巡的时间被定在了六月初。 到了出行前一天,钦天监的大人们,又一次合力推算了一番,确定出行的具体时间,发现没有推算错误后,终于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把结果往上报,只等时间一到,天子的仪仗就要出发了。 这日,正是钦天监卜算出来的黄道吉日,出发的吉时是巳时三刻。 一大早,皇城附近,人声鼎沸,有份随王伴驾的大人们全都带上了自己的小厮和寄予厚望的小辈们,早早的过来,等待安排。 要知道,随驾时所安排的位置是很有讲究的,什么人走在哪个位置,所代表的意义都是不同的,一丝儿都不能出错。 徒阡和林陌的身份尊贵,又都是简在帝心的人物,他二人的车驾是离着当今最近的,甚至排在了随行的宫妃之前,天子车驾后面,就是昭瑞亲王的仪仗,紧接着,就是海国公的车驾了。之后才是随行宫妃们的车驾。 当然了,以徒阡和林陌的关系,两套车驾肯定是要空出一套的,谁让南巡之路遥遥,孤枕难眠呢? 至于那些被长辈们带着出来见世面的后辈们,则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和各位大人带着服侍的小厮长随们混在一处,这让这些平日里,在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弱公子哥儿们苦不堪言。 他们可不像那些大人们,还能带上一二下人随行服侍,在他们这里,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条件虽然苦了些,可相比将来能够得到的好处而言,这一点小小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两个月嘛,撑撑就过去了。 不得不说,能让为官多年的长辈们看重,并精心培养的人,都没有一个是差的。 在渡过了最初几天的手忙脚乱后,这些少年们,渐渐的也习惯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何况,那些下人们还会在旁边搭把手呢。 在渡过了最初几天的手忙脚乱后,这些少年们,渐渐的也习惯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何况,那些下人们还会在旁边搭把手呢。 如此一来,这个队伍就十分的庞大了。 人员的出行安排基本不出林陌的意料,只除了云霖。 就在三天前,“状元府”传出消息,林黛玉梅开二度,再度有了身孕。云霖心疼媳妇,很干脆的告了假,留在京城,照顾媳妇。 德阳长公主更是放心不下他们小夫妻,也放弃了南巡,决定留在京城,只有云舅舅一人,统领皇帝亲兵,随驾南巡。 也就是云霖了,不然还真没谁舍得把这么一次伴驾南巡的机会给舍弃掉。 林陌道:“玉儿这一胎如果是男孩,是要过继回林家的,算起来,这个孩子还是咱们的孩子呢。” 徒阡笑道:“是呢,到时候咱们可得好好的教导孩子,把咱们这一身的本事全都教给他才好,才不会辜负姑母一家对咱们的信任才是。” 林陌笑了笑,徒阡所想,也是他心里所想的,看来他们两个又想到一处去了,没毛病。 * 当今的车驾已经出了朱雀门一里地外,后面的人却还在排着队,等着出发呢。 京城的百姓们都知道今天是当今出发南巡的日子,纷纷走出家门,沿途欢送。 当今这次南巡,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远离内陆的弯弯岛了,前面的这些地方,当今或多或少都曾经去过,或是了解极深,反倒是弯弯海峡,因其远离陆地,了解的人不多,让当今十分上心。 因此,前面几个地方,天子仪仗行进的速度并不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