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赫觉得好笑,犀利的眸光望着斜对面的贵妇,从她的眼里,他竟然看不到一丁点作为母亲该有的正常表情。 她像是个病人,她那么冷漠,那么无情,那么针对性的。 “小赫,你知道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一直住在那里,早晚会被人发现,早晚会落人口实,你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开通,在古时候,男人住在女人家里就叫入赘,你是傅家的长子,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他淡淡的一声,敏锐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贵妇。 凌美的脸色有些发白:小赫! “您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一句都不明白,我首先不明白的是,作为一个母亲,您为什么不能祝福您的儿子而非要拆散他跟他喜欢的人?” 凌美震惊的望着他,他说戚畅是他喜欢的人? 过了许久,傅赫终是叹了声:妈,我们可不可以停止这一场,她是我爱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我坚信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再比她更适合我,我请求您祝福我们,即便做不到祝福,至少也别在拆散,求您别再去找她,为难她,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次您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会对您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凌美震惊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什么?小赫,你要挟妈妈吗? “您说是,就是吧。”他坐在那里,依然坚定无比。 “就为了那个女人?” “上次她的酒里被下药不就是您所为?您知道为什么您还能安然的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凌美震惊的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是因为她没事,如果她真的被人强奸,我们傅家已经散了,你跟我爸爸,小佳跟我,我们再也不是一家人。” 傅赫说道。 凌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傅赫却是那么冷漠的说出那段话,看似无情。 实际上,他是发自肺腑。 凌美从他公司出来就上了车,之后让司机开车回家。 傅赫站在窗口,双手插着腰看着外面的大半个城市,他不知道自己说的那番话,可能对凌美起作用。 他甚至已经不对凌美抱任何希望。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希望一家人好好地。 毕竟凌美是他亲妈,毕竟,他也盼望一家人和睦。 可是,那个希望太渺茫。 但是他不会再置之不理,再对家人隐忍。 自从那晚他亲眼看着戚畅被灌药后的样子之后,他发誓,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她一个手指头。 他已经让她受了太多的委屈。 过去的几百个日日夜夜他都在维护自己的家人,却是把他们俩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感情给击的稀碎。 他再也不能为了家人而放弃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那份感情。 晚上他去找戚畅一起下班,然后去超市买菜,他们已经很久没一起买菜,戚畅看着他选材料突然笑了声。 “笑什么?”他问她。 “有一次我很想吃你煮的菜,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就跑到超市来买,结果那天超市不知道搞什么活动,我又赶到了那个很忙的点,差点被一群人给挤没了,我逃出超市的时候手里什么都没有。” 她笑,笑的那么尴尬。 他推着购物车站在旁边停住,高挺的身材与她穿着高跟鞋时候的高度还是有些差距,他俯视着她,很温柔的。 “以后想吃就给我打电话,无论在哪儿都飞到你身边给你煮你喜欢吃的东西。” “如果吵架了呢?” “吵架了也不耽误煮饭。” 她突然开心的笑起来,然后走上前去挽着他的臂弯,很得意的仰视着他。 傅赫浅笑着,然后又去挑菜。 “记得那次你去外婆那里?” “嗯!” “听说你连青菜都不认识。” “噗,是阿姨跟你说的吗?还是外婆?” 她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羞的不好意思抬头。 “你做的再丢人的事情我都见过,你还跟我害羞什么?” 他低低的问她,看着她的深邃的眸子里却全是深情。 “哎呀,好尴尬,快点买菜啦。”戚畅只好别开脸跟他背对着,细长的手指遮住自己的半边脸与他说道。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