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持刀的蒋钊,二话不说,手起掌落,直向沈寰顶门击落。 长刀砰地一声挡住了他的手掌,何患奇诧异的看了一眼蒋钊,没想到这人轻功身法这么快,原来竟是个深藏不露的。 何患奇跃开几步,准备平复一下气息,再和这个人缠斗,耳中却听到那人着紧关切的叫了一声,纯钧…… 他不可抑制的大笑出来,一手指着沈寰,满脸嘲讽,“你竟然用了那人的名字,真是不赖啊。用这种方式怀念你的旧日姘头,然后再欢天喜地的和新姘头谈情说爱,听着他叫你的名字,满心里想的却还是那个人……” 沈寰狠狠瞪视他,只对蒋钊低声道,“替我杀了他。” 话是这么说,可她知道蒋钊没有这个能力。她将手轻轻按在他手腕处,然后握了握。她说不出多余的话,只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她需要时间调理内息,在这个过程里,他必须拖住何患奇。 两个男人很快斗在一起,何患奇根本没把蒋钊放在眼里。然而轻敌的坏处就是容易心浮气躁,原本以为很容易拿下的人,不想竟因为长兵器的优势和轻功够好,竟能负隅顽抗许久。每每当他想要痛下杀手时,对方一个腾挪辗转,愣是能避让过去化险为夷。 不过这个当口,何患奇也没闲着,他最担心的还是沈寰恢复功力。所以嘴上不停,旨在扰乱她的心神,“师妹,你找姘头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上一个是三脚猫功夫,这一个还是如此。那姓顾的不是很喜欢你么?怎么说不要你就不要了?还是你对人家始乱终弃啊……师妹,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不过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我怎么着也得向着你。他对不起你不要紧,我替你报仇,等料理完咱俩的事儿,我立马上京去杀了那姓顾的。哎,回头要不要把你们俩埋在一处,你可得提前知会我一声儿啊……” 沈寰当然明白他的意图,唯有强行忍耐压下怒火。可每听到一个顾字,心里蓦然间就是一阵酸楚。她拼命的提醒自己,这个时候绝不能乱,倘若沉不住气,中了何患奇的奸计,那顾承说不准会真的有危险。 即便不为自己,为了那个人,她也要静下心来,尽快恢复功力。 蒋钊尽了自己最大努力。拖延得这么久,何患奇也没了耐性。他认真应对,瞄准蒋钊疲累的一瞬,蓦地里一脚踢飞他的长刀,将他人点翻在地。 这下终于好了,只剩下他一个有行动能力的。他笑看地上的两个人,尤其是沈寰,她脸上的哀凄那么明显,不得不说,还是颇有几分动人。 他一点点的走近,也在防备着她突然出手。但她已瘫软在地,像是完全丧失了斗志。这样娇弱的沈寰,倒是难得一见! 曾经不可一世的人,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这样的征服感让他满心畅快,或许,还可以征服得再彻底一些,毕竟她也算是世间难得的美人。 一把揽过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察觉出她香汗淋漓,身上一丝气力都没有。他渐渐放下戒备,想着是否该从一亲方泽开始。 垂下头,望向那花瓣一般的双唇,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苍白,那么就让自己来温暖一下她罢。 两滴鲜血滚落在她唇边,更添艳色!何患奇目瞪口呆,直勾勾地盯着那凄绝的色泽,那是他的血!自眉心处流淌出来,因为那里正扎入了一枚袖箭,箭身没入,只留一丛箭尾,犹自露在外面。 沈寰嫌恶地踹开何患奇,撑着地艰难站起,再几番运气将蒋钊的穴道解开,只说了一句,“他死了。” 蒋钊一跃而起,没理会何患奇的尸身,一把搀住摇摇欲坠的人,“你怎么样,还走得动么?” 她并没真正恢复气力,只是临危之时,不得不强行冲破桎梏。经过奋力一击之后,整个人又再度陷入气血翻涌的窘境。 摇摇头,她说不能,声音细弱。他眉头不过皱了一下,双臂已抬起,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温温热热的胸膛,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有些像她曾经依偎过的那一个。把头贴在他心口处,听着一下下急促的心跳,仿佛催眠曲……她闭上眼,安稳的,睡倒在那片坚实的柔软里。 ☆、第69章 <不为良相> 睡一觉或许能缓解她心里的苦,因为梦里有些东西是甜的。譬如深秋结霜的枣子,譬如桃花灼灼的春光。 那桃花底下站着的人,风致比一树繁花还要绚烂。 今年京里的春天来得早,瑞安堂药铺门前的两棵大柳树抽了黄条,一阵风刮过,枝条飘飘,很有几分杨柳依依的味道。 伙计张贵和给最后一个客人称完药材,趁晌午人少,进后堂喝口水歇一会子。同是柜上的冯文起也才抿了一口茶,见他进来,闲话道,“今儿早起听见喜鹊叫,果然一上午生意不错。照这势头,咱们店的声望怕是又要回来了。” “那是咱们东西好,说一千到道一万,吃上了真管事才叫好药。”张贵和吹着徐徐气的热茶,“也是咱们爷经营有道,不弄那些个薄利多销,事儿做得认真,药材选得都是最好的。这时候长了,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