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来织坊也是交给你的。” “你得立下威严,才能令她们信服与你。” “你得立下威严,才能令她们信服与你。” “歆儿,娘都是为了你好。” 安芝看向沈帧,见他点头,才硬着头皮冒充:“歆儿,娘都是为了你好。” 这句话说完,抓着她的手果真是松了,沈歆脸上露了些笑容,似哭过后的庆幸,又有些高兴,连连答应:“娘,您放心,女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安芝将大小姐交给小兰,扶着去了内屋休息,外边剩了安芝和大少爷两个人,安芝的心又紧了起来,不论他要说什么,先认了错:“大少爷,是我没照顾好大小姐。” 沈帧看了她一会儿:“等大小姐醒来,让她服用一剂安神汤。” “是。” “旁人问与你,该如何回答?” 安芝低头:“大小姐很好。” “嗯。”沈帧没再说什么,叫了李忱进来,示意安芝,“扶我下来。” 安芝抬起头,有些错愕,扶他? 李忱进屋后搀了大少爷,提醒安芝:“你扶那边,让大少爷的脚先落地,再扶过来。” 安芝伸手扶住沈帧伸过来的手臂,一股淡淡的清皂香味传入鼻息,特别的好闻。 随后是男子沉沉的力道,安芝的手臂跟着往下一沉,很快牢牢的给扶住了,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从坐塌到轮椅上,对安芝而言却有些漫长,她不敢真装柔弱把人给摔了,也不能比李管事还要大力,可难控制的就在这儿,看着消瘦的大少爷,扶到手上却还挺沉的,等将人放下后终于可以松口气,耳畔飘过来的话又让她的心一提。 李忱笑着与沈帧道:“欢儿姑娘的力气挺大,往后出门,若是有不便之处,倒是可以让她跟着少爷您。” 李忱的语气很轻松,一听就知道是玩笑话,这君怡园里也不缺有力气的丫鬟,怎么都轮不到安芝,可沈帧那神情,真像是慎重考虑了下,微点了下头:“不错。” 安芝送了他们到阁楼外,看着李忱推轮椅离开,心中不能平静了,不错什么?什么不错!大少爷不是不喜欢丫鬟近身。 在原地站了有一会儿,安芝转身,找了小梅交代几句后去了杂役房,一刻钟后人就出现在了沈府侧门。 …… 西市米铺这儿,刚送走客人,权叔拉开帘子,看到坐在里面的安芝:“怎么来了也不说。” “您不是在做买卖。”安芝不多说,将临摹下来的锁样给他看,“权叔,您看这像不像是蒋公打的。” 权叔拿起纸仔细看了看:“你倒是知道他。” “师父过去与蒋公有过几面之缘,宜山观内的塔顶用的就是他打的锁,我看模样有些相似,就想是不是能找到蒋公问一问。”若真能有他的下落,钥匙就好办多了。 “早年他就隐居了,怕是找不到人。”权叔端详许久,从里侧的柜子内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泥印,“你用这个去印锁扣,我找人打听一下,或许不用钥匙也能将其解开。” “好。”安芝点点头,神情微凛,“沈家大少爷恐怕有些察觉了,他在试探我,金凤楼那儿可说妥了。” “沈大少爷身边那个李管事,派人打听过两回,大小姐放心,人已经送出金陵城,这会儿应该已经到洙南了,他原本也是欠债之身,不可能回来。” “权叔,你再派人送信去宣城,让李管事挑几个人。”安芝顿了顿,“就让小梳子过来,实在不行的话就要闯一回,我不能在沈家多呆。” 说完这些后,安芝情绪一泄,有些不解:“父亲为何不将金樽交给您保管——”一波三折最后落到沈帧手中,虽说没有再被转赠,可也不好拿,如今二堂伯他们都以为自己死了,还假惺惺为她立了衣冠冢,她若是拿计家大小姐的身份去托别人,帮不帮一回事,这身份就先暴露了。 权叔笑了笑:“老爷应当是有他的道理。” “我有时候想,大哥和小叔或许都还活着,商船上备有那么多小船,大哥他们又都识水性。” 屋内安静了会儿,安芝苦笑:“识水性也没用,风浪那么大,大船都被掀翻了,更何况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