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是带着侍候的小妾?即使不带有名分的妾室,再怎么也得带一两个没名分的服侍丫鬟。徐素是见黎池没提及,她也就装作不知道罢了。 事后一想,没从家里带丫鬟去,是可以在外面买的。不说侍候的丫鬟,有些官员赴任时一个人,可等外任期满,带着妾室和庶子一起归京的也不在少数。徐素心里是信任黎池的,但又忍不住想,男人出门在外几年…… 若是和周去勾栏瓦肆,那她……她虽然觉得心中钝痛,却也是能接受的,只当没那回事罢了。若是身边采买了丫鬟,或者直接抬了妾室…… 徐素只是这样想一想,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心上就揪着疼。 徐素说的这话,黎海觉得他好像懂了些,又好像没有懂,于是就懵懵地照实说: “和周在羊城时,与几十上百御林军一起,要么睡在羊城驿馆,要么就宿在官船上,后来又宿在商贸司官署宿舍里,人多地方小,夜里睡觉都不能自个独占一间房的,若丫鬟跟在身边,在一堆大男人之中,岂不是不方便?” 徐素一听黎海这话,就知丈夫黎池身边没有人!心里一下就轻松了,然后又怀着希望问道:“和周一直这样忙?羊城可有放松的地方?和周得闲了,也好出去休闲几日。” 黎海这下才算是彻底听懂了,他这五弟妹说的话,与他离家跑商时家中妻子说的,何其相似!只是一个直言不准去‘放松的地方‘,一个通过他拐弯抹角地打探。 “五弟妹,你又不是不知和周,他那个人真是将公务当成珍宝了,抓住就不松手!别说出去休闲几日,就是一刻都舍不得耽搁!即使得空了出去走走,他也不舍得纯粹地闲逛,就见缝插针地四处巡视。” 徐素这时才真放心了,“和周这么忙啊?虽他每月都会写信回来,但总怕他报喜不报忧,他吃得惯南方的菜色吗?可是瘦了许多?……” “忙是肯定的,但和周这个人知晓轻重,不至于将自己累垮。做饭的是带去的御林军火头军,饭菜也是北方菜,自然吃得惯。也没有瘦许多……” 徐素确定丈夫身边没有添人,也没有去那等青楼暗窑之地,就彻底放心了。 之后徐素又与黎海他们闲聊一会儿,问了黎池的吃穿衣食,问了黎水村公婆亲人的情况,再又问了黎海娶妻的一些事情。 等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徐素才吩咐黄精安排安排黎海等人的留宿事情。 黄精早已去前院的东西厢客房看过,没有不妥、可直接入住,又使唤丫鬟小厮将房中熏了香,被褥等也都换好了。 接了徐素的吩咐,黄精立即使唤小厮提了热水来,又让小厮们服侍客人洗漱了,安置黎海等人歇下。 第二日,黎海起早,吃过早饭,花时间好好地将自己收拾整齐之后,就拿着黎池拜帖,乘轿出门往俭王府去了。 第168章 皇三子俭王赵俭,在贞文二十二年中秋节时,得了一个嫡子赵耘,再过个把月就虚四岁了。 赵耘与他母亲俭王妃一样,是个福气深厚的,从小到大吃得好睡得好,宫里和俭王府又都看重他,服侍得万分尽心,愣是连小病都没有得过一场。 去年正月里,俭王妃又被诊出怀了身孕,因此贞文帝才派了俭王妃父亲裘严正,去筹建西域商贸司,否则该是赵俭去的。 去年八月份时,俭王妃诞下了一个女儿,赵俭也是儿女双全了。 一个受宠的皇子,有子嗣后代,尤其是能够不断地有,其中意义大不相同。 哪怕自‘秘密立储制‘实施以来,皇帝渐渐地对待所有皇子都似乎一视同仁了,但赵俭也并未失宠,他身上又有许多实绩在,朝中都知道赵俭依旧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贞文二十四年冬,也即是去年冬天,皇帝得了一场风寒,连续一个月未能上早朝。 到这时,皇子们和朝臣们才陡然意识到,执掌权柄二十多年的皇帝,已经是五十知天命之年了,已经老了,也是会有病痛的,也在生老病死的轮回之中…… 于是消停了几年的朝堂,再次暗潮汹涌。 不过赵俭到底是贞文帝几乎亲自教大的,心思手段光明大气,那也就真是不阴毒狠辣。不过因有重生的些微先知优势,加上他只是手段大气,而不是不会耍手段,所以在暗潮汹涌中也没有翻船。 然后时间就到了今年夏天,自入夏之后,紧挨着降下了四五场连绵大雨。 朝中一直密切关注着黄河和长江的水位,甚至后来户部都已经在清点钱粮,准备赈灾了。可最终,有些河段的水甚至都漫出河堤了,却愣是没有决堤! 几场大雨降下时,朝堂君臣那是一起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就传来溃堤的坏消息!期间倒是数次传来险情,但立即就被府县官员用沙包水泥等,提前堵住了、或者临时抢险堵住了。终于是没有决堤。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