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多做了几年,多分这些也是应当的。 至于家中房屋,东厢是大林的,西厢是大棋的,北边这一溜就是大桥的。” 黎桥明白他爹说的是实话,没有异议:“爹,您这样分就很好,儿子倒是觉得,我占了三弟的便宜。”如今,大儿子黎江正筹谋着开办一个造纸作坊,小儿子黎河是秀才,如今已经开始在族学里讲课了,虽与侄子黎池不能比,但他两个儿子也过得不错了。这样三兄弟平分家产,他觉得也没什么,毕竟他是占了便宜的。 “都是一家人,大哥你说什么占便宜的话呢?太见外了!”黎棋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黎池不用说是很有出息的,小儿子黎溏也考取了童生,大儿子先扶持小儿子一把,之后兄弟两互相扶持,想必也不会过得差。因此黎棋也就不在乎,他的两个兄长占他家的这一点便宜了, 夹在中间的黎林,当下要过得差些。大儿子黎湖与家里疏远了,小儿子黎海在京城,还未成家。不过分家既已定下,也没有他多说的余地,何况他们家也是占了便宜的。当初黎湖娶孙氏的时候,在县城买宅院花的钱,可比黎江与黎河他们在村里建房花的钱更多。“爹这样分就很好,儿子没有意见。” 黎镖之所以这样分家,也是几经考虑了的。这样分家,吃亏的是三房黎棋,可大房二房占了三房的便宜,也就会记着三房的好。而三房的后人有出息,并不计较被占去的这点便宜。如此一来,这家就分得三兄弟都很满意。 黎桥忽然想到:“爹您将家产都分予我们三兄弟了,您自己不留一份?虽说儿子我定然是会奉养您二老的,但您自己手上有一份银钱,用着也自在些。” 虽然最有出息的是三儿子,但这个大儿子,黎镖也是很满意的。“那些手里捏着一份家产的老人,是担心儿子不孝顺,捏着以防万一。可我知晓自己儿子都有孝心,也就不用留下一份了,干脆就一次分利落。大桥你身为我们的长子,我与你娘两个,自然由你奉养,可有意见?” 不管是王氏,还是黎桥,都没有意见。在这个时候,长子负责赡养双亲,这是理所应当的。“由我来赡养二老,这是理所应当的,哪会有意见?!您二老就安心地跟着儿子我一起过!” “既然我们今天已经说定,那明日就请族长和族老们来做个见证,将这家正式分了。分好之后,和周去跑一趟县衙,将户籍黄册换了,以后就是三家人了。” “好的爷爷,待族长与族老见证过了,孙儿就去一趟县衙,定能很快置换来户籍黄册。”黎池爽快答应。在外他是‘六元老爷’、是正五品官员,可在家人长辈面前,他就是一个后辈而已,被使唤去跑腿,是再正常不过的。 …… 第二日,在族长和族老的见证下,以及村里族人凑热闹围观之下,黎镖主持三兄弟抓阄,分了家产,并签下析产分家的契约。 分家第二天,黎池就拿着家中原来的户籍黄册,以及前一天签下的析产分家便契,在小厮黄芪的跟随下,亲自去了县衙。 黎池亲自来县衙置换户籍黄册,县衙里无人敢懈怠!以往拖上半年或一年,才能够办好的事情,这次只花了一个时辰,就完全办妥当了! 书吏去换黄册时,黎池就在县衙官署里坐着等,陆县令陪坐在侧,两人也算是相谈甚欢。 拿到新的户籍黄册之后,黎池也就告辞了。陆县令自然再三挽留黎池,留黎池在县衙吃一顿酒席,不过黎池推辞了,言是以后有机会再来。 分家的事情已经办妥,但袁氏说暂时还在一起吃饭,等黎池上京去之后,各家再分立烟火。 因此,黎池在老家的这一个多月,家里倒是一直热热闹闹的。 关于黎湖,他回家里时,黎池几乎不敢与他相认! 黎湖瘦得脱相了,整个人显得过分瘦削和清冷,与黎池心中三年前的那个明朗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两人这次相见时,黎湖的神情尽是歉疚,对黎池道了一句:“和周,抱歉,牵连到你了。” 黎池本来就没有太怨怪赵氏和黎湖,如今一见到黎湖,就更加不忍心了。因此,黎湖的道歉,黎池接受了,且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