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没学区跟商务区,住的多半是中老年人,还不到九点钟,便有一半灯灭了。
绿化很好,花圃里多的是乔卿久叫不出名的绿植跟花卉。
她好奇的看了大半天,乔卿久才认出一种。
原因无他,花结果了,合着还有人跟绿地里种西红柿?
钢筋水泥的城市待久了,见到这样的景象难免觉得新奇。
走路记忆力不集中,迟早遭报应。
她踢到块石头,脚下一空,身体前倾。
乔卿久平衡力极佳,下意识先往后仰半寸,准备自行纠正。
没想到直接栽进了个硬梆梆的胸膛。
萧恕眼疾手快的从后面挡住她栽倒,又托揽住她的腰。
把人扣在自己胸前,防止惯性前倾。
乔卿久惊魂未定,没有马上从萧恕怀里挣脱。
背贴胸的抱法,萧恕低头,能看见她白皙的天鹅颈,像是快细腻软润的璞玉。
萧恕舔舔牙尖,想要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呼吸带出的热气贴敷在乔卿久耳侧,吹的人酥麻。
“从地上起来不用手的人,走路平地摔是吧?”萧恕的声线清洌动听。
乔卿久回眸,嘴硬讲,“……我摔了吗,我这不是站的好好的吗!你不要胡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哦。”
“啧。”萧恕掀眼皮,拇指跟食指摩.挲着她光洁的后颈。
这样的动作能在萧恕放开她以后,还能有支点不倒下。
讲道理是个非常体贴的绅士行为。
但乔卿久就是萌生出种,被命运揪住后脖颈的错觉。
她蹙眉低喃。
“唔”了下。
萧恕已然松开,戏谑讲,“好好走路,别东张西望。”
萧恕看向刚才乔卿久看的地方,默然几秒以后,艰难的开口,“你是想要那个西红柿吗?”
路边的野花多看了几眼,一定代表想折了它吗?
……正常人可能都没有萧恕这种奇妙的脑回路。
乔卿久忽然恶从胆边生,踮起脚双手捂在嘴边作传话筒状,凑到萧恕面前,小声怂恿道,“对啊,我看上那个长花的西红柿了。”
月光安静无声的撒在大地上,少年人黑衣落拓,定定看着女孩子。
重复确认,“真想要?”
乔卿久点头,“看着就挺新鲜,能好吃。”
僵持了半分钟,萧恕嘘气,叉腰十分无奈的说,“行,谁让你喊我哥哥呢。”
下一秒他小心的避开其他植物,踏入被人踩出的那条小土路,钻进花圃。
“你别…我开玩笑的。”乔卿久大声阻止。
但没用,萧恕手快,被揪下来的西红柿已然不可能再长回去了。
一不做二不休,萧恕把压枝的另一个也摘了。
因为自己有洁癖,他永远是随身带纸巾的,擦干净摆进乔卿久手里时。
女孩子还是怔愣的,看着不太开心的模样。
“不满意?”萧恕回头望,犹豫道,“不然回头弄个盆,我把整颗都给你挖回家?”
乔卿久惊恐的看着萧恕,宛如看着什么社会危险份子,“你这是毁坏他人财物。”
“哦,是吗。”萧恕慢条斯理的清洁着手指,口气平平。
摘都摘了,总没办法给人家放地上。
乔卿久捧着西红柿跟萧恕继续前行,不过这次她走在萧恕身后。
美其名曰让萧恕帮她拍清障碍物,实则害羞了,不想看见萧恕的脸。
萧恕带着她拐过弯,前方有满满一大段路拥簇着栀子花墙,花枝从栅栏里招展出来。
嫩黄花朵怒放,花香扑鼻。
花墙愈来越窄,最后穿过矮矮的弄堂门,院子里豁然开朗。
露天的院子中摆了八张矮桌,红油火锅摆在正中间,鲜香扑鼻。
早过了饭点,院里座无虚席,火爆非凡。
小情侣互喂,吃的甜蜜、中年男人赤膊划拳、还有上了岁数的老人家慢慢悠悠的涮着菜,时不时同老友捧杯小酌。
乔卿久环顾四周,判断这里原来应该是个什么厂房的前身改造的。
坐落在老旧小区里,旧时破败的工业用地种满了栀子花。
愣是将废弃的空地变成了与世隔绝又很接地气的一家火锅店。
萧恕说的没错,火锅治愈人心。
是人间烟火,熨贴的抚平了心上烦恼。
“唉,恕哥你来了啊。”用托盘端菜的少年从厨房出来,看见萧恕时眼睛一亮。
利落的把菜上完,对着厨房里大喊,“妈,今天恕哥来啦。”
厨房里传来声中气十足的女声,“那你赶紧给他加个桌子啊。”
“知道啦知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