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江丛羡,怎么能露出这样的情绪来呢。 哪怕她觉得自己已经能放下了,可回想起来时,那道伤疤还是会痛。 -- 她去机场前,蒋苑开车过来接林约。 因为是早上七点的飞机,所以她没办法送林约去学校,只能暂时麻烦一下他了。 蒋苑的话说的没什么情绪:“不麻烦。” 然后拉开车门等林约上去。 林望书又叮嘱了他几句,无外乎就是一些让他听话的话。 在学校听老师的话,在家里听江丛羡的话,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林约乖巧的点头,林望书这才放心。 看着他上了车,又目送他们开车离开。 江丛羡今天没能亲自过来是因为他刚约了新娱地产的老总谈生意。 他首先是一个商人,主次还是能分的清的。 看着面前那一桌子价值不菲的茶具,江丛羡眉眼轻抬,嘴角仍旧挂着温和的笑。 茶艺师坐在椅子上,指甲修剪的干净,正将茶壶里的热水往茶宠上浇。 年纪轻轻就谢了顶的男人说了一大堆关于茶的知识,熟练的根本不像临场发挥,倒像是提前背过了无数遍。 醇香的茶水倒在茶杯里,只过了三分之二。 江丛羡笑道:“看来刘总对茶的造诣颇深。” 被唤作刘总的男人摆了摆手:“男人嘛,过了三十总得有些爱好。” 他端起茶杯,先是用鼻子闻了闻,然后才去尝,笑着问江丛羡:“江总年轻有为,再过个几年也三十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爱好啊?” 江丛羡转动手里的茶杯,金镶玉的,图案繁琐,那么小的茶杯,还没他掌心一半大,层层叠叠的堆满了装饰。 俗,俗不可耐,和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暴发户气息,就差没把存款余额纹在脸上了。 江丛羡对这样的人向来足够宽容。 越是自卑没底气的人,就越爱在这种地方彰显自己身份的尊贵。, 开最贵的车,买最贵的手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江丛羡不爱欺负弱者,因为觉得没有成就感。 所以他是不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的。 偏偏他没眼力见啊,许是见江丛羡好说话,不论他怎么说都是一副温和的笑脸,便真把他当软柿子随意拿捏了。 “我可听说江总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之前在张老爷子孙子的生日宴上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把人给揍了,啧啧啧,这可不太理智啊,说白了,以你现在的地位想要多少女人没有,犯不着为了一破落户去得罪人,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呢,那腿一张,估计一股子精骚味。” 江丛羡面上笑的再温和,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的。 深邃的眸在听到他这番话后,更是越发暗了几分。 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你只能看见面上那一层黑,却瞧不见底下暗流涌动的危险。 他仍旧在笑,只是那笑却好似变了味,清冽的声音沾上几分不易察觉的威胁与冷讽:“刘总话说的这么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求着您呢。” 男人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下,再蠢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原本是见他是后辈,脾气又好,便想着搓搓他的锐气。 可谁知那些不过都是假象。 他们看到的,不过都是他愿意给他们看的。 而在那些假象后面藏着的不动神色,才是最真实的他。 那场生意谈的不欢而散,当然,不欢的那个人只有刘永一个人。 新楼盘的资金链可就等着江丛羡松口了,他这要是一撤资,那片儿可就全成了烂尾楼。 光是亏损就足够让他喝一壶了。 没办法,只能放低姿态去求。 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声音甜美的秘书总是不厌其烦的重复一句话:“实在是抱歉,我们江总最近没有时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