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温和,带着后辈的谦逊:“说到底您还得谢我,逼走您的林家可是在我的推波助澜下,一步步走向覆灭的。您也该庆幸,我没以前那么狠了,不然您的下场,可能也好不到哪去。” 门是推拉式的,有点矮,男人低头出去。 脚步声在走廊渐行渐远。 江丛羡走后,林有勤彻底撕破了脸上淡然的伪装,气的把手中的茶具给砸了。 “狗崽子!” 出了茶室,江丛羡坐上车,给蒋苑打了个电话。 “照片发给你了,给我查下他的背景,住哪,家里的情况,有没有子女,越仔细越好。” 蒋苑看着那张照片,男人年过四十,眼角已显皱纹,神态轮廓却很熟悉。 与林望书是相似的。 “这位和林小姐……” 蒋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 江丛羡很快就给了他答案:“林望书的二叔。” 他们这种人都有个通病,就是眼高于顶。 哪怕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钱,再落魄也得守着祖祖辈辈传来的老宅,美其名曰根不能丢。 不过是因为这个根能带给他们巨大的便利。 人脉,以及瞧不起别人的资本。 江丛羡受过的歧视并不少,但他们都隐藏的很好,把对他底层出来的歧视藏在谄媚的奉承之下。 可他们不知道,越是底层出来的,越是会察言观色。 江丛羡太聪明了,他们挑下眉毛他就能猜出他们下句要说什么。 但他从来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你会介意一摊会讲话的烂肉对你的歧视吗?当然不会。 他们对他的是歧视,而江丛羡对他们,除了厌恶就是利用。 榨干了价值了后,便如同垃圾一样扔掉了。 林望书的话一点也不假,他的确冷血。 可他在努力去改变了,但是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他只能循序渐进。 至少,先表现的不那么明显。 -- 林望书在警局陪了江丛羡半夜,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所以她和教授请了一天的假,用的理由是生病。 其实只是为了补觉,太困了。 她睡到下午才醒,寻雅上完课回来,顺路给她带了馄饨,还有一碗米酒。 她把东西放在林望书的桌子上:“学校外面新开了一家回转寿司,开业促销打七点五折,我们今天晚餐就去那里吃好不好?” 林望书点头:“好。” 寻雅高兴的挽着她的胳膊,头在她肩上蹭来蹭去的撒娇:“嘻嘻嘻嘻,果然还是我的小书书最宠我。” 林望书摸摸她的脑袋:“后天是要跟教授去野外吗?” “嗯,这次就是去参观一下发掘现场,三五天就回来了。” 寻雅喝了口水,问林望书:“你呢,教授有没有说在纽约待几天?” 之前比赛赢来的去纽约义演的机会就在下个月,只有一场,所以待不了多久,当天去,两日后回,时间比较赶。 林望书也是前几天才得知,盛凛也会去。 异国他乡,身边有个熟悉的人,至少也不会那么害怕。 馄饨吃到一半,她接到盛凛的电话,说他在她们的宿舍楼下。 林望书愣了一会,放下筷子过去开窗。 女生宿舍后面是片绿化区,每隔几米就放着一张休息的长椅,甚至还有健身器材。 所以这个地方也算是学校里的约会胜地。 这个点正好是人多的时候,都放了学,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盛凛这种气质温润的成熟男人,在青涩的校园格外显眼。 尤其是他的长相,属于让人过目不忘的好看程度。 所以很短的时间内,已经先后有好几个胆子大的女生过来和他搭讪了。 他笑容温和的婉拒,倒也不会让对方感到窘迫。 他本身就是不会让人感到不适的性格。 像温水,像春风,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舒适程度。 林望书挂了电话,下楼。 盛凛眼神落在宿舍门口,看到她了,笑容温柔,问道:“刚醒吗?” 林望书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