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嘉宁对镜自照半天后得出结论,她的确胖了…… 比起真正的美来,美食都是可以摆在一旁的。 连包子和小娥都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姑娘的决心,坚决抵制美食诱惑,少食多动。 嗯,老夫人亲手做的点心都能拒绝。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四日,以致赵王每日在议事处商谈结束,还要特意召来人询问,今日王妃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睡了多久。 那属下不知他真正用意,只觉得王爷对王妃果然爱若至宝,但这盯得也太紧了些…… 连吃了几碗饭都要管? 顶着属下暗暗看变|态的目光,赵王深深拧眉。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了。 最重要的是,嘉宁近日也不怎么与他亲近了,一心想着瘦身…… 他一个糙汉子,哪儿能料到几个字能造成如此大的杀伤力。 悔不当初。 悔不当初的赵王每日依然忙碌,每次忙碌后短暂的休息时间便在发呆。 在一众属下眼中,他们王爷就像被抛弃的深闺怨夫般。 离得老远,就能闻着身上那股幽幽的气息。 便是在漠北这样奇异的时刻,京中传来一则重大消息。 皇帝和文相一派闹掰了! 说是闹掰,其实也不大合适。 谁都知道文相的脾气,看似清傲不好接近,实则最是心软。 他是保皇派的中流砥柱,绝不会轻易抛弃忠君爱国四字,除非忍无可忍。 如今怎么也没到那种时刻,假使皇帝能稍微低下脸面,追到人家府邸去多劝几句,文相肯定能回去。 可惜,皇帝也是个臭脾气,绝想不到那么多。 他不会认为自己需要去珍惜挽留老臣,只会记恨文相不给情面,甚至还可能降下责罚。 “没救了。”漠北这边,许多人如此评价。 他们心中庆幸有这样一个敌人,更庆幸跟随的赵王绝不会是如此昏庸之辈。 虽然脾气差了些,冷了些,但总比一个扶不上墙的蠢材好。 更何况,自从成婚后,王爷的脾气可是一日好过一日。 如此境况下,京中有好些人暗暗向赵王投诚甚至投奔,也属正常。 这日,谢秋府邸就迎来一位头戴斗笠的男子。 男子掀帽,谢秋既有些吃惊,又有种仿佛不出所料的感觉。 曾被断言科考必进进士三甲的韩朗。 “韩公子。”谢秋一语道破对方身份,并不多加废话,“不知韩公子此来何事?” 韩朗微微一笑,“我相信,与我同行者不止一人。” 谢秋审视般逡巡过他周身和仆从,韩朗从容受之。他确实是个光风霁月的公子人物,与谢秋十分相似。 但谢秋外热内冷,实际是十分冷漠的,韩朗则不同,如脉脉春风,见之便觉十分温柔。 更别说,他有副相当不错的皮囊,十分适合招蜂引蝶。 谢秋道:“同行者自是不少,但走到韩公子这一步的,寥寥无几。” 赵王这儿又不是收破烂的,来一个投奔的便要收下,且不说他需不需要这些人,单一个来意就很值得琢磨。 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皇帝那边特意派来的内应呢。 这种时候,谢秋可不敢大意。 韩朗道:“因为真正有用之人,还是凤毛麟角。” 他话语中有股傲然,这也正常,才高之人多少都有自信和傲气。 谢秋笑了笑,“但王爷身边不缺这种人。” “谢公子又如何断定?” 二人对视,不知是谁先放下警惕,齐齐轻叹一声。 韩朗道:“是皇后派遣我来。”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和一个令牌,“命我取信于赵王殿下,伺机传讯,若能在战时立功更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