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情要处理,正好今日聚在一起,便和魏王说一声,后日一早寡人和卫公便启程离开大梁。” 公子卬愣了一下,不等上面的魏王说话赶紧问道,“后日一早便离开?可公子霁……” “魏卬!”魏王眼睛一瞪,将公子卬吓的缩回去不敢再说话,然后才乐呵呵的说道,“后日就走着实有些仓促,不过各国都政务繁忙,寡人也不留你们了。” 天下人都知道四国君主来大梁朝见魏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留在这里对魏国已经没有益处,反而可能会带来麻烦。 尤其是卫公,说他来大梁是主动示好吧,除了他亲自去驿馆见了一面,接下来他们俩竟然一次都没见过,说他是来找事儿的吧,魏国的确因此得了很大的好处,留在眼皮子底下也是窝心,还是走了好。 王宫里的宴席进行渐入佳境,驿馆之中,在秦越人的金针之下,卫霁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过兄长的声音,只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开眼睛,只能迷迷糊糊继续睡下去。 可是扎在身上的针太疼了,他自己施针从来都不会给病人带来那么大的痛苦,似乎接下来就会直接魂归地府一般,少年人费力的睁开眼睛,许久才看清眼前收拾着针包的中年人长什么模样,汗湿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整个人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他怀疑他哥嫌弃他睡的太久,所以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人过来给他来这么一下,扎针扎的这么疼,差评。 睡着的时候没有太多感觉,意识一回到身体里忽然感觉哪儿都是疼的,卫霁忍不住蜷起身子,咬紧牙关将不让痛呼声泄露出来。 秦越人将针收好,看着很不舒服的少年人,从药箱里翻出一颗药出来给他喂了下去,然后推门让守在外面的两个人进来。 卫公在外很能端的住,在宝贝弟弟面前却顾不得那么多,守了这么多天终于将人盼醒,眼泪止不住就落了下来,“霁儿,还难受的厉害吗?” “哥……”卫霁听见这个声音眼眶一红,心里莫名开始委屈,只是忍着不肯掉金豆豆,把脸埋在兄长怀里心里难受的厉害。 秦越人看着兄弟情深的两个人,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卫公身上,在旁边迟疑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君上有疾否?” 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王诩老爷子:??? 等等,这词儿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卫公不想管什么“君上有疾否”,宝贝弟弟终于醒了过来,他激动还来不及,根本就听不见其他声音。 老爷子觉得这样不行,将房间留给这“久别重逢”的兄弟俩,自己则是拉着老友出去问话,卫公身体康健,怎么看也不像有疾的样子,为何如此发问? 之前齐君的身体也算壮实,结果被这家伙一问没过多久人就没了,如今再来这么一出,他心里真有点拿不准会出什么事儿。 秦越人背着药箱出来,边走边说道,“卫公肝火旺盛,不治疗可能会渐渐积成大病。” 老爷子脚步一顿,看着一本正经说话的老友满是无奈,只是肝火旺盛而已,他还以为是什么大毛病。 公子霁在魏国出了这档子事儿,当哥哥的火气重点很正常,等回到帝丘就好了。 “我先给他开两副药,小病不注意慢慢就不好治了,趁现在两副药就能好转得赶紧治。”秦越人拍了拍药箱,语气很是郑重,“不要学齐公,讳疾忌医要不得。” 卫公没有注意旁边的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终于醒过来的弟弟,“霁儿不怕,哥在呢。” 卫霁抱着兄长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有了力气,仗着别人看不到把眼泪擦去,然后闷声问道,“哥,我们现在在哪儿?” “现在还在大梁,你一直不肯醒,哥怕路上颠簸再出事,就一直没有离开。”卫公小声说着,双手甚至还在颤抖,他不敢想象弟弟如果真的出事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将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他催着让人回来,如今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们回家吧,回帝丘,这儿一点也不好。”卫霁蹭了蹭兄长的手,他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待,大梁一点也不好,他想回家。 他还是个孩子,可以和兄长撒娇告状,心里难受就是要说出来,不然接下来还是难受,魏国没有好东西,他们不要留在大梁。 “今天天色已晚,让下人连夜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卫公现在有些患得患失,生怕宝贝弟弟哪儿不舒服,要不是什么都没收拾就走实在太仓促,霁儿刚醒身体还虚弱着,他甚至想今晚就离开。 卫霁终于见到兄长,情绪根本控制不住,跟小孩儿一样抓着他哥的袖子不肯松手,卫公知道弟弟在这儿受了委屈,放软了声音哄着,一点儿也不嫌心烦。 兄弟二人黏糊了好一会儿,卫霁才哑着嗓子问道,“哥,你到这儿多久了?” “十多天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