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聪像是被他吓到,顿显紧张,忙乱地扯住嘴里的手指,将其扯出。 冯兴贤匪夷所思。 平常小孩儿吃这套也就算了,怎么连小鬼都吃这套?哪怕数到“一”,韩川也没办法对这小鬼做什么吧? 可偏偏聪聪真的开始害怕。 他喉咙被弟弟的手填满,脸憋得通红,眼泪都掉下来,喉咙不自觉地干呕。 季寒川盯着他,淡淡说:“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了?” 聪聪眼泪汪汪地看他,拼命努力拽手。他嘴巴被撑得很大,唇角发痛,好像要被撕裂了。喉咙被撑着,好在弟弟的手臂不算粗,饶是如此,也堵得他气管没法呼吸。在窒息的痛苦中,他眼睛一点点睁大,眼神开始失去焦距,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缓慢。 冯兴贤看得啧啧称奇,心想:你到底还是不是鬼啊! 终于,聪聪“呕”了声,把最后一截也扯出来。 男孩儿手里捏着一截湿淋淋、沾满了各种粘液的小臂。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滚而下,脸颊更红了,刚刚是憋得,这会儿则是哭得。鼻涕都留下来,一路从鼻孔蜿蜒到嘴巴,脸颊都皱在一起,涕泗横流中带着哭腔说:“不敢、呜,不敢了。” 季寒川很严格,吩咐:“把你吐出来的东西扔垃圾筐。对了,之前弄脏的那些……贾永萱?”他嗓音抬高了点,叫人。 听了他的话,聪聪哭着进盥洗室,把弟弟手臂扔掉。 同时,屋内床边,正在和女人讲话、听她悲惨遭遇的贾永萱回神,应道:“怎么了?” 季寒川:“你那边好了没?” 贾永萱:“什么好了?哦哦,换衣服吗。还没,晓晓姐在给楠楠喂奶。有事吗?”刚刚那段时间里,她已经和女人互换姓名,知道女人姓郭,名叫郭晓璐。之所以会半夜出现在街上,则是因为一堆鸡飞狗跳的家事。总结一下,就是:男人不是东西,帮亲不帮理的公公婆婆更让她气得快乳腺结节。 季寒川喊:“床单不是脏了吗?你把脏床单抱过来,去其他房间拿干净的换一下。” “哦哦。”贾永萱虽然累了许久,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听到有活儿要干,她连忙从软椅上起来,把被小孩儿弄脏的床单、毛巾等抱起来,拿到门廊。 “呀,聪聪换好衣服啦?”虽然对“男人”这个群体生气,之前男友岑鸿也惹得贾永萱十分不虞。但聪聪还是小孩儿,当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贾永萱看见脸颊上还挂着金豆豆的小男孩儿,尽量摆出亲切的笑脸。 季寒川:“嗯。聪聪,来帮姐姐把床单一起丢了。” 男孩儿乖巧地走上前,从贾永萱手里接过脏床单。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正是厕所原先的垃圾袋。 贾永萱看他认认真真做事的样子,又冒出那个帮他洗头的念头。最好顺便洗把脸,热水敷一敷,否则明天起来眼睛会肿。 小小的人,才到贾永萱肩膀高。这会儿抱着一大块床单毛巾,费劲儿地用一只手搂住所有东西,另一只手去开门。 “让聪聪去?” 贾永萱皱眉头,看起来不太赞同。可她刚要说什么,视线却被歪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岑鸿吸引。 贾永萱:“岑鸿他怎么了?” 季寒川低头看去,记起岑鸿刚刚被贴在门上的聪聪吓晕,到现在晕了大概两三分钟。 冯兴贤竖起耳朵,想知道韩川这次会怎么胡诌。 可没等季寒川开口,他们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大叫:“吕峰,你竟然这么对我?!” “薇薇,你冷静一下。”是一个男声 “我怎么不冷静了?!”刚刚的女声,“你看不出来她只是借着你往上爬吗?连n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