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程娟回答:“她还不知道。” 两人对话里的“她”,是指正在外面写作业的程娟。 随着时间流逝,这块院落被“关灯”的时间更快了。季寒川心中数秒,留意到天幕暗下时,自己与血肉程娟只在这里待了八分钟。 接下来,屋内原本暧昧的、粘稠的响动变成男人的嘶吼与女人的尖叫,还有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喵”。 季寒川饶有兴趣地看方婶尸体。让他有些失望的是,一直到那只“猫”朝自己扑杀过来,方婶都没有动作。 血肉程娟避开,显然在学习季寒川之前的作壁上观。季寒川无奈地笑了笑,说:“小妹妹还挺记仇呀?” 不过这倒是正方便他试验刚刚那把菜刀。 季寒川身形灵活,避开村长的攻击。村长身体变大,这固然让他愈加凶猛,但同时也带来一个致命劣势—— 可以攻击的面积增大了。 季寒川瞄准时机,身体一翻,直接骑到村长背上,宛若在骑一匹暴躁雄狮。他嗅到村长身上的血腥味,不为所动,手起刀落。 村长“嗷”得一声惊叫,同时季寒川手腕巨震! 他微微眯眼,心道:不行。 看来之前开膛破肚那么容易,是因为动手的是程娟。自己之后尝试顺利,则因为村长已经死了。 可眼下,面对一个活蹦乱跳的村长,季寒川的攻击力被大大削弱。 季寒川心中这样想,但动作不变。至少要解决当下。 所以他再度一刀劈下,这回灵活注意角度,去砍两块骨头之间交合之处。比先前省力许多,几次重复,村长的头有气无力地垂下去,与脖颈之间连着一层肉皮。 季寒川站起身,甩一甩手上的刀,血滴溅在墙上。 他转头看程娟时,大堂里只剩下一个程娟,那个小一点的、身上穿着夏天衣服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人影。 同时,血肉程娟脸上的皮又盖了回去。 季寒川眯了眯眼睛,想:我在与虎谋皮。 他没有讲话,径自走进西屋。 西屋空空如也。 季寒川出门,叫程娟:“走了。” 程娟随他离去。 接下来几个小时,两人遇到无数个程娟,见证了无数次方婶与村长老婆的死亡。季寒川慢慢摸出故事本相。 当然,大半是村长老婆歇斯底里时候直接咆哮出来的。在那之后,她和方婶被村长公平对待,一起撕碎。 原来村长刚刚与老婆结婚的时候,隔壁方婶不到三十岁。因丈夫常年不在家,村长又时常帮衬,于是村子里悄然兴起风言风语。村长老婆嫁过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样场景。后来两个人有了孩子,村长老婆怀孕那段时间,她“默认”了。 找方婶,总好过找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吧? 再说了,方婶那么多年都没给她男人怀个种,兴许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么看,好像更加干净。 一个比建树大十岁的老女人,等再过几年,自然而然就断了。 这段畸形的关系长达快二十年。季寒川围观时,已经到了村长将近不惑。村长老婆指责方婶不要脸,尖叫着问她兰婆知不知道这些乌糟事儿。 按村长老婆的意思来看,她觉得兰婆不知道。毕竟兰婆与方婶算是村子里有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