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的手,十指交握,黏黏糊糊。 “这就是你给我的新婚礼物?”晏姝笑得合不拢嘴,这家伙可真够傻气的,想一出是一出。 虽然傻,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 她喜欢得很! 她把首饰盒子打开,一人一枚戒指:“算你跟我求婚,还是我跟你求婚啊?” “一起求的不行吗?”杨怀誉把女式婚戒接了过来,托着晏姝的手,给她戴上。 晏姝也给他戴上,双手再次握在一起,甜蜜肆意蔓延。 两人就这么傻站着,额头抵着额头,笑呵呵的,一起发昏。 果然老祖宗造词都是有讲究的,结婚可不就是让女人发昏么? 此时此刻的他们,就已经昏得醉生梦死了。 反正晓萌在老宅那里黏着姥姥姥爷,家里就他们两个,院子门一锁,与世隔绝。 想怎么荒唐就怎么荒唐。 唯二的看客,就只有天上温柔的月亮,和荷花旁边翩翩起舞的萤火虫。 战火从房间蔓延到院子里,晏姝双手撑着院墙,汗水在红砖上蜿蜒而下。 “试试这个。”杨怀誉总是鬼点子多多,战火继续扩大,战场一片狼藉。 天快亮的时候,晏姝终于回到温柔乡沉沉睡去。 这样荒唐的一晚上,一辈子荒唐下去才好。 * 陶明德最近总喜欢跑到晏姝家院子外面偷听。 因为她家隔壁还有一块空地,所以他可以躲开门口的狼狗,在西侧墙根下听个痛快。 有时候能听到几声女人的娇嗔,有时候什么也听不见。 但是这个晚上,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听到女人一声声喊杨怀誉的名字,嗲到人骨头都酥了,他还听到杨怀誉骂人,又宠又腻歪的口吻,反倒是满满的色气。 他还听到肉麻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情话,明明晏姝都是二婚的人了,居然还跟个小女生一样羞答答的。 他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狼狈逃离。 回去之后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赤脚医生束手无策,只能劝他家里人送他去卫生所,在卫生所挂了点滴也降不下热度,最后只好往县城送。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烧是退了,人却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憔悴得脱了形。 好心的乡亲们过来探病,却都被他阴森森的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等人走了,他把门锁上,掀开被子,看着自己那豆丁大的鬼东西,恨不得拿把刀剁了! 他忘不掉他原先的那个女朋友在看到这玩意儿的时候,是怎么震惊怎么花容失色的。 他也忘不掉从那以后他是怎么想方设法去对比自己和别人的大小的。 等他终于找到机会,看到了他哥嘘嘘时的样子,他便意识到,他完了。 彻底完了。 都二十几岁了,也不知道注射激素还来不来得及,无论如何,他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没有那个东西,他该怎么找回男人的尊严? 没有尊严的男人,该怎么娶妻生子? 又该怎么面对别人的冷眼和嘲讽? 他应该感谢他的前女友,默默扛下了骂名,没有拆穿他的狼狈。 他也得感谢晏姝,对杨怀誉一心一意,让他有借口以“追求她被拒绝”来掩饰自己暂时不娶妻的无奈。 他娶谁不都是害人吗? 他很绝望。 午夜梦回,会好奇别人是怎么男欢女爱的,总归不是他这个鬼样子就是了。 好奇心让他忍不住一次一次往人家院子外面跑。 好奇心让他自己害了自己。 以至于大病一场,陷入了难以挣脱的绝望之中。 他把被子盖上,门外传来杨正德的声音,杨家跟陶家关系这么好,杨怀誉和晏姝结婚,陶家肯定也要被邀请到的。 婚期就在明天,他得装作无事发生,假装自己也是个威风凛凛的男人。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房门,笑着答应了杨正德去喝喜酒。 等杨正德转身离开后,他脸上的笑便瞬间消失了。 背靠着墙壁,他的心中五味陈杂。 他已经想不明白,自己对晏姝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了。 一厢情愿追求晏姝当幌子的是他,一厢情愿入了戏的也是他。 他不得不承认,可能虚伪目的的背后,是真的喜欢上晏姝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