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摇也指腹摸着他的掌纹:“我比较自私。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一辈子都记着我,就算你找了别人你最爱的也要是我。” 气氛不知不觉中降到了最低,连呼吸都变得沉重。陈嘉措察觉到之后,将拉着她的左手从自己的右手也换到左手,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不讲这个话题了,吃不吃雪糕?” 光从不远处小卖部里跑了出来,照亮着门前一小块区域。一辆面包车停在小卖部门口。 面包车的后备厢开着,车里塞满了货物,一个穿着无袖单衣的男人戴着一副手套不辞辛苦地从面包车上卸货。 货物都卸掉了好几件之后,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才从副驾驶上下来,手里拿着盒饭,孕晚期导致她人有些水肿。 “冯棠,进货发票你看见了吗?” 搬货的男人肩头扛着一箱水:“包里有吗?你在车上等我,晚上风大。” “我不冷。”说着一手拿着盒饭,一手帮忙拎了一袋子不重的薯片走进了小卖部了。 陈嘉措认出那是冯棠,搂紧了周摇也,准备绕开。 那道在周摇也心头的伤疤再一次隐隐作痛,脑子里原本模糊的画面再一次清晰了起来,她又想到了当时从洵川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饭兜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人。 居然还娶妻生子了。 周摇也站在原地,没有被拉动。搬货的人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回头。 冯棠一瞬间没有认出周摇也,她的变化有些大了,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从那双极具特色眉眼里认出周摇也来。 冯棠怎么可能忘记她,他永远记得这张脸在警察是如何怨恨地看着他说——“以后不管你念什么学校我都会把视频和证据都发到你们学校的邮箱了,败类,你没有学上了”。 他怎么可能忘掉。 他坐牢了,虽然时间很短。 但奶奶气病了,他爸爸对她丝毫不关心,甚至都不知道他出事了。他只能干体力活,赚的钱很少,工作很累,都不够给奶奶看病的。奶奶第二年去世了,临死前还拉着他的手,让他以后的日子本本分分为人。 他甚至已经快要放下了,现在结婚生孩子了,结果没有想到再一次在滨城碰见了周摇也。 对于一个没有将宠物的生命视作生命的人来说,周摇也是最大的恶人。 大约是察觉到了自己丈夫和那两个陌生人之间磁场不对,她将薯片放到架子上,走到丈夫旁边:“怎么了?” 那个女人的普通话口音不是这里的发音,有些像外地人。周摇也猜测那个女人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冯棠曾经毒死过别人家的宠物。 冯棠似笑非笑:“没事,我以前的同学。” 那个女人半信半疑:“那挺巧的。” 她是睚眦必报的人,陈嘉措看着那个女人的肚子,估计已经孕晚期了。顾虑孕妇,陈嘉措尴尬一笑,拉走了周摇也。 周摇也被他了拉着离开了十九道,再往前就是他家了。 这时候她才挣脱陈嘉措的手臂:“那个女人有知情权。她应该知道冯棠是什么样的人。” 陈嘉措松开了手,想到那个女人:“确实,但是她那样子是孕晚期了,孕妇怀孕本来就辛苦,你现在去报复冯棠同时也是伤害那个女人,她可能会因为刺激导致早产。” 周摇也:“那如果她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或许她还有更多的选择。” “什么别的选择?离婚吗?她已经孕晚期了,不出意外一两个月内就要生了,这种时候她不可能打掉孩子了。所以不管你现在说还是以后说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