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医过来。” 这倒是正合高婕妤的心思,她也想请太医看看。 见高婕妤不反对,丹霞连忙命人放下帐子,再请太医进来。 蒋太医见小太监十分焦急的来叫,还以为高婕妤是得了什么重症急病了,提了药箱就跟着小太监赶了来,出了一头的汗,气喘吁吁的。结果这一按脉,却发现高婕妤压根儿什么事也没有。再问诊,也没有什么异样。 赶情儿这是闲着没事儿溜着人玩? 肚里嘀咕着,对着高婕妤蒋太医可没敢有半分不恭敬。 高婕妤也顺势说,近来天气阴晴冷热交替多变,脾胃弱,人也总懒懒的没精神,问是不是开个调养的方子? 蒋太医自然从善如流,开了个温补的方子,又说:“婕妤是尊贵人,平时自然坐卧时多,走动的时候少,如此一来自然没胃口,人也没有精神。主子每日倘若无事时,多走动走动,比吃药还强呢。” ☆、三百三十七 落叶 太医有句话没说出来。 看人家贵妃,就是经常活动的,快生的时候还总在永安宫的院子里和小花园里走动。听说贵妃没怀孩子的时候还练过剑法,体格儿那是倍儿好,两次怀胎都受过算计,但是两次都平安生产。 这时候谢宁正扶着夏月的手,慢慢的在屋里踱步。 和一般人说的不一样,李署令从她生完孩子第二天就鼓励她下地活动活动,说总是卧着不动不利于恢复,最好还是活动活动的好。 这会儿谢宁身子还虚,肚子也疼,尤其下地更疼,腰都不大直得起来,夏月是宫女里最有力气的一个,别说搀着谢宁毫不吃力,如果有必要,她能一把将谢宁抱住扛起来也不在话下。 所以这活计她当仁不让的揽了过来。 谢宁的腰弓着,象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似的,只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不止是是肚子而已。 但是走了两圈以后,那种处处酸疼的感觉反而舒解了很多,就象上了锈的车轴抹了油一样,活动得也比刚才顺畅多了。 所以常言说,人就怕不动。好好的人总躺床上也会硬生生躺坏了。 见她已经出汗了,方尚宫连忙叫停,上前去扶着谢宁躺了下来。 虽然李署令说要活动着好,但是也说了要量力而行。主子现在虚得很,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是最伤元气的一件事。 谢宁还安慰她们:“我倒不怎么累,这两天本就汗多。” 产后的妇人总会有段日子的褥汗,上次谢宁生孩子时天气还不算热,汗也没少出。这一回正赶上夏末秋初的燥热季节,汗出的比上回要多得多。一天要换三四回衣裳和褥单,不换不成,都被汗浸湿了。 走了这么一会儿,又换一套。 干爽松软的棉布的里衣,还有洗晒过的散发着皂角清香的褥单,都让人心情不自觉的也变得轻松起来。 谢宁素来不喜欢在衣裳、帐幔上头熏香气,尤其现在这个时候,青荷她们当然不会做多此一举的事。 脸贴在柔软的布料上头,谢宁甚至可以闻到上面有一点说不上来的青草的气息。 三皇子醒了之后喂了一回奶,初生婴儿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奶腥味儿,并不难闻。因为天气还热,他身上包裹着一层薄缎夹里子的襁褓,只有小脸儿露在外面。 不过他好象不愿意被这么包着,喂完奶换了尿布要被重新包起来时,他的手脚动的就相当有劲儿,似乎是在对襁褓的捆缚做抗争。 他的眼睛也睁开了,不过李署令说,没满月的孩子其实什么也看不清。 当时青荷还纳闷的问:“真的么?明明睁着眼的怎么看不清呢?再说,要是看不清,他怎么知道认人呢?主子抱他的时候,就是比别人抱的时候要乖呢。昨儿在哭,交到主子怀里就不哭了。” 李署令就笑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