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人,那晚才开席她就已经有了醉意,以至于后来在咱主子面前失礼。” 胡荣问:“换酒的人跟下毒的人是一拨吗?” “现在还难说。陈婕妤当时心情烦闷,喝了一杯之后察觉到酒里不对劲。但她想的是,宴席是贵妃操办的,那她席上的酒与别人不一样想必也是贵妃吩咐人做的手脚,就是为了难为她,要为从前的事出气。她一是心烦,二是心里有气,就到贵妃席前去敬酒去了。” 胡荣恍然大悟。 这事儿除了陈婕妤自己,别人真不可能知道了。 如果换酒的人和下毒的人不是一拨儿,那陈婕妤这一来,反而将贵妃的毒酒饮下去了,给贵妃顶了一劫。如果换酒的人和下毒的人其实是同一个,那人也没想到自己的安排会出这样的岔子吧?可是过后陈婕妤那里就搜出了毒药,这明摆着是陷害。 这下毒的人心计狠,而且手底下有不少能用的人啊。不管是在贵妃酒里下毒,还是在陈婕妤宫里放置毒药,这些事情需要周密安排,也需要精明强干的人手。 这下,胡荣又可以把曹顺容、李昭容等人排除了。这二位一个素来清高,一个底子薄,都不象有这个本事的人。 那就剩下三个了。 谨妃、慎妃、高婕妤。 这三位在宫里的时日都不算短了。 但是周禀辰比胡荣更加明白,摇头说:“应该不会是谨妃。” 他接着说了理由:“谨妃要有这个心计,这个本事,玉玢公主就不会被祸害得早产体虚,她亲弟弟现在腿虽然又折断重接过,但以后只怕会不一般长短了,而且还没进京歇口气儿就让人参了,皇上就算有心可怜想照顾韩家一二也不能够。你说谨妃象是有这个本事的人吗?” 这倒也是。 说真的,就谨妃那两下子,连胡荣都对她有些看不起。 那要真不把谨妃算在内,就剩下慎妃和高婕妤了。 高婕妤过去和淑妃走得近,没准儿淑妃还有什么东西、人脉在她手里,胡荣最疑心她。 可是周禀辰和他想的不一样。不过话说到这份儿上,也不是他们两个可以凭空臆测的了。 胡荣小声嘀咕:“皇上难道还真要什么真凭实据?既然只可能是她们两个其中之一,干脆都收拾了一劳永逸。” 周禀辰一笑。 胡荣也知道自己说的是气话。 皇上又不是先帝那样的昏庸皇帝,哪会做出这样的事? 谢宁这里,她是根本不去想这件事,皇上告诉她,她就听着。既然皇上现在还没说,那就是这事儿还没有查出结果来。 后半晌得空,谢宁让人给大皇子铺好纸,自己在一旁陪着看他练字。玉瑶公主和两个年纪小一些的宫坐在一旁翻绳玩儿,可宫女笨,翻来翻去就那么几个花样,很快就散了,她觉得没趣。 正好大皇子写完了五张字,站起身来歇息。看玉瑶公主无聊的样子,招手说:“妹妹来,我教你念书写字吧。” 玉瑶公主虽然认字,却对书本兴趣不大,摇头说:“不要。” 大皇子询询善诱:“你上次给父皇写字,父皇不是很高兴吗?等你再学得深一些,多一些,父皇想必会更高兴的。” 玉瑶公主想了想说:“那你教我写信吧。” 大皇子一口答应了。刚进学的人,对太傅和侍读学士们心中格外景仰,特别享受向往教导别人的感觉。 大皇子甚至还想着,将来没准儿他也能成为一个做学问的人,然后教些学生。不聪明不要紧,听话肯学就行。 等开始教了,玉瑶公主提起笔来写的是歪歪扭扭的林敏晟三个字。 大皇子心里有点别扭。 这林家表弟人是不错,和他在一块儿挺自在也挺高兴的,但是妹妹似乎太喜欢他了,连学写信都是为了给他写,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被置于何地呢? “怎么非得给他写呢?”大皇子想劝劝妹妹:“可写的人多着呢。父皇啊,谢娘娘啊……”要论起来,自己怎么也比林敏晟要亲近多了吧? 可是玉瑶公主说:“父皇和谢娘娘不住宫外,不用写信。” 这倒是。 大皇子郁闷了。可不是嘛,天天都能见面说话的人当然用不着写信。“象书棠,你也可以给她写嘛。” 玉瑶公主不耐烦了,大皇子说教她,现在又不教,还总说她不爱听的话,玉瑶公主站起身就想走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