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担心的恰恰也是这一点。上午的事儿好象才人一点都没放在心上,这怎么能行呢?要是陈婕妤正在盘算着报复,才人这么毫无防备可怎么应对?正主不急自己这个奴婢再急也没用啊。 谢宁打发她们也去吃饭,可青荷哪里吃得下,肚里头早被烦恼塞的满满的,胡乱扒了几口饭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什么。 青梅满心里好奇,一边扒着饭粒一边打量青荷。 今天去赏花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青梅不敢乱打听,她现在能少说一句话就少说一句,不然青荷又要责骂她多嘴多舌。 ☆、十二 蟋蟀 青荷从吃了饭就开始往外看。 青梅实在忍不住,哪怕要挨训,她也得问一句,不然要把自己憋死了。 “青荷姐,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这么一盏茶的功夫里都看了三回了,还叫没什么?那什么才叫“有什么”? 青荷在看什么呢? 琢磨了好半天,直到天快黑了,青荷也死了心不往门外张望,青梅才慢慢的明白过来。 青荷是在盼罗尚宫吗? 罗尚宫没来,代表皇上今天不会召幸才人了。 青荷从来没有象现在一样觉得时间这么难捱。她在心里把自己知道的菩萨神仙都求了个遍。 皇上不找自家才人也没关系,只要今天晚上皇上没有召幸陈婕妤就好。现在抢的就是个争先。自家才人倘若先被召幸了,那就可以先一步向皇上诉说委屈,解释今天赏花会上陈婕妤以势压人的事。可如果陈婕妤先见到了皇上,那她肯定会恶人先告状,不说自己以势压人,反会倒打一耙说小小的才人不知尊卑冒犯于她。 这种事总是得先下手为强的,慢一步就要受制于人啊。 青荷急的都想去给罗尚宫、给周公公送份厚礼过去,看看他们能不能想办法帮着才人见着皇上。 但是萦香阁里实在也拿不出什么重礼来。 青荷这一宿都没有睡好,早起伺候的时候也有些神不守舍。 谢宁晚上睡的很香,一夜无梦直睡到天亮,早上起来晨风一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早起梳妆的时候,青荷心不在焉,先说是挽个海棠髻,那是要把头发分出数绺来分别盘上,最后那发髻就象绽放的海棠花一样。可青荷把头发梳齐,先把头绳齐根扎上了。扎完了她才回过神来,赶紧一边儿连声请罪一边要把扎上的头发散开。 谢宁并不在意这些:“扎上就扎上吧,那就梳个落花髻也行。” 青荷还是坚持:“今儿天气好,还是梳海棠髻合适。” 海棠花在此时又有富贵吉祥之意,可落花落花,这俩字一听就丧气,这个发髻断断梳不得。 最后还是梳了海棠髻,发髻梳好之后插戴着皇上上回赏赐的珠簪,珠光圆润在如云乌发间流转,让人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院子打扫完了,屋子也收拾过了,青荷和青梅两个凑在一块儿做针线活。谢宁的针线活做的不算太好,就坐在一边看她们做。 有条裙子的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勾破了一点边,青荷熟练的把勾破地方残碎的线头剪了剪,把裙子的那一块摊平,用绷子把那破的地方绷起来准备修补。 要是谢宁自己做,也不是不能做。她以前也自己动手缝补过衣裳,缝是缝上了,就是针线显的不规整,那缝过的一块地方抖开来看,皱巴巴的很不自然,一眼就能看和旁的地方不一样。 萦香阁里青荷的针线算是头挑,青梅比她就差得远。谢宁认真的看着,细细的一枚针在青荷手里头显的那么灵巧又那么听话,她用的线也和裙子本来线完全是一个色,破口渐渐被缝合起来,裙角边只留下一道隐约的印痕,仔细看的话或许能看见这里曾经补过。 可是谁没事儿会盯着别人的裙子边看呢?所以这裙子补成这样已经算是完美了,谢宁非常满意。 “再绣朵花在上面,正好能盖得住。”青荷自己摊平了看,还是不太满意,那道缝补的痕迹虽然浅,可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