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紧走吧,免得被人看见!” 赵忱之问:“万一被人看见了,该怎么解释呢?” 吴越说:“麻烦你别废话了,这情形解释不清楚!快走,万一被派出所发现就不好了!” 两人逃回车边,吴越迅速滚进车后座,催促说:“快开!在车里更解释不清楚!” 赵忱之失笑,心想你明明又没做贼,紧张什么?即使假戏真做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虽然没穿衣服,但我穿戴整齐,所以很好解释啊。”他说。 吴越十分没好气:“有些流氓耍流氓时他不脱衣服的,警察见得多了。” “什么?”赵忱之还是装作不了解国情的样子。 “赵总,求你了快开车!”吴越拍座椅。 赵忱之不过瘾似的发动了引擎。 吴越突然问:“我们去哪儿?” 赵忱之说:“送你回家。” 吴越说:“回家可以,但只是去拿几件衣服,我还是要搬走的。” “你想搬到哪儿去?”赵忱之问。 吴越没有回答,过了许久才幽幽地说:“用不着赵总操心。” 赵忱之喜欢在中午开车上路,因为道路比较空旷,可以稍微提高些车速,顺畅地穿越大街小巷。他对这个城市的情况还不熟,尤其是目前所在的这一片工业拆迁区,这也是他先前找来时花了较多时间的原因。 他再度被错综复杂的各式旧厂房弄糊涂了,多绕行了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正确路线。他从后视镜中观察吴越,发现对方脸色很苍白。 “你没事吧?”他问。 “你开你的,”吴越说,“我只是有点儿晕车。” “你过去不晕车啊。”赵忱之从前座抽屉里找到了一只呕吐袋递给他。 吴越按着不住泛恶心的心口说:“过去是过去,今天我挨了陆总专家一次大剂量麻醉剂,血量见底了。” 赵忱之说:“你的朋友里,也只有工程部的郝江北略微正常些。” 哦,江北……吴越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不由得有些出神。 他们到家时是中午十一点四十八分,吴越掐指一算,自己从昨天晚上六点钟起就没有再进过食,如今却一点儿饥饿感都没有,大概肠胃已经停摆了。 他颓然地想去楼上房间,赵忱之把他拉住了:“来说清楚吧,你为什么要搬走?” “让我先把衣服穿上行不行?”吴越问。 赵忱之从沙发上拿了件t恤扔过来,吴越抓在手里闻了闻:“穿过的?” “干净的。”赵忱之说,“我昨天下班从院子里收的,还没能有空叠。” 吴越便把t恤套上了,下身依旧用毯子裹着,好似穿着一条长裙。他在吧台的高脚椅上靠着,习惯性地摸了摸额角早已愈合、也不太看得出来的伤疤,说:“我没有理由继续住下去,我几乎被你开除了。” “我没有开除你。”赵忱之重申。 吴越有些烦躁:“行了,咱们别原地打转了,总之我是没脸继续住了!我比平常人脸皮厚,但还没有厚到那个地步,你说让我工作表现好一点,哥们自我感觉尽力了,但是谁也没想到孙江东会突然来这一招,几乎把你们今天的视察毁了,也让我先前的努力全部白费!可能我这个人运气特别差,就算继续下去,也会出想象不到的状况,让我关键时刻掉链子,所以我不想干了,想休息一阵!” “你确定想辞职?”赵忱之问。 “嗯,我确定要辞职。”吴越嘴上说得痛快,头却点得很犹豫,最后的“辞职”两个字说得有些发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