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如此带刺的话,秦晚瑟早已习惯,并没有多大反应,带着追月迎上前去。 “托娘的福,昨夜睡的还好。” 魏淑脸色瞬变,两手在身前紧攥成拳,“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秦晚瑟的眼神,在她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后变得冷若冰霜,“我是狼心狗肺,那生我的你是什么?” “小姐……”追月忙上前调和。 “你这逆女!”魏淑气的又想打她,反被秦晚瑟一把攥住手腕。 “真正担心浩宇的人,会放着伤势严重的人不管只顾着跪地求饶吗?真正错手伤人,会将人伤到如此地步吗?我麻烦你好好想想,若不是情非得已我必须留在这里,你以为我稀罕当你女儿,稀罕你这国公府小姐的位子!” 一把甩开她,头也不回举步朝前走去。 追月连忙给魏淑点头道歉,见秦晚瑟走的远了,连忙追上。 魏淑愣怔原地,根本没听到追月说什么,方才秦晚瑟的话,如同连环炮珠般将她轰的耳鸣阵阵,陷入了深思。 “小姐,”追月气喘吁吁的追上秦晚瑟,吓得唇色苍白,额头细汗涔涔,“你方才那般跟夫人说话,夫人生气了,又该让你吃苦头了,你忘了上回夫人不给你找大夫的事了吗?” 秦晚瑟道,“那又如何?我一直忍她让她,敬她为母,可换来的是什么?看她脸色,任她打骂,饭想给就给,不想给就饿着,这哪儿是小姐过的日子,怕不是国公府圈养的一条狗?” “可是小姐……” 秦晚瑟却忽然打断了她的话,问道,“追月,你有什么一直想做的事吗?” 追月想了想,仰头甜甜的笑道,“追月没什么梦想,打小无父无母,险些冻死在雪地里,是小姐在尼姑庵外面捡了我,把我带到国公府,要真说一个梦想,那追月就想一辈子跟着小姐。” “那若我死了呢?”秦晚瑟看着她,神情认真。 像是强行将追月拉到了阳光下,逼着她看清一个现实。 身上诅咒未除,虽然再未发作,但是秦晚瑟知道,这个定时炸弹总有引爆的那一天。 而且她尚未得知这诅咒留给她的时间,够不够她揪出钱霜儿二人身后的人,将他除掉。 她的未来,现在还很难说。 死亡,也是未来的一种。 追月呆住了,脑海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运作。 想说些什么话,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秦晚瑟漫吸了口气,敛起神色,朝着秦浩宇的房间走去。 魏淑不给她吃的,可不见得不会给钱霜儿吃的。 再这么饿下去,胃病都要犯了。 一脚迈入秦浩宇房间,钱霜儿忽的起身守在秦浩宇床边,脸上尽是假惺惺的关切。 看清来人是秦晚瑟后,她眼底一闪而逝一道尴尬之色,站直了身子。 “晚瑟妹妹,你来这儿做什么?姨娘同意你过来吗?” “她同不同意,与我何干?脚长在我身上,我想来便来,”秦晚瑟走到圆桌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撩起眼皮看钱霜儿,“就像嘴长在某些人脸上,想胡说什么就胡说什么一样。” 听出她的暗指,钱霜儿脸色一沉,抬手挥退下人,款款踱向秦晚瑟。 “你到底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闲来无事过来坐坐,顺带看看表小姐是如何的自责不已。”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