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不许不要啊,务必收下!” 陈亦行默了默,然后才问:“知道我为什么穿这么少吗?” “为了好看?” 他轻哂一声,扬了扬手里的纸袋,慢条斯理道:“那你觉得戴上你的小熊围巾,小狗手套,再贴上两片暖宝宝,能好看到哪里去?” “……”赵又锦艰难地说,“可是,这样比较不会冷?” “那我为什么不直接穿羽绒服?” “……” 陈亦行好整以暇靠在座位上,“赵又锦,我快三十了。三十岁的男人,穿羽绒服顶多臃肿一点,戴上这些东西出门……” “别人会说我脑子坏掉了。” 赵又锦面红耳赤,伸手去抢纸袋:“不要就算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是便宜,也要好几大百。 几百块够她吃半个月了! 没想到还没碰到纸袋,男人就把它拎走了,好端端放在自己身侧的椅子上。 “送出手的礼,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反正你也不会戴,不如还给我,我自己戴。” “不戴是不戴,但也有用处。” “什么用处?” “比如睹物思人?”陈亦行笑笑,“对你而言,这难道不是它们的最好归宿?” “……………………” 又来了! 赵又锦心道,还好不是真的喜欢他,要是一片真心,成天被他拿来当笑话讲,岂不是碎成渣了? 她缩回手,拿起汉堡又是一大口。 “那就介么定呢。” (那就这么定了) “麻还李看介它们,每天像窝一百遍。” (麻烦你看着它们,每天想我一百遍) 她大言不惭地说着这话,一口一口啃汉堡,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陈亦行:“………………”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这种一边在心上人面前狂啃汉堡,一边口口声声说情话的行为,呵,她可真是把他当傻子看。 只是在她吃光汉堡,又咕噜咕噜喝掉可乐时,忽然小小地打了个嗝。 再抬头时,她忽然问:“你说它做梦的时候,都梦见了什么?” “他?” 陈亦行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 是它。 赵又锦抱着空空的可乐杯,半晌才说:“希望睡着的时候,它没有遇见糟糕的人,梦里都是小鱼干……” 她眨眼的时候,睫毛像浮着光。 于是陈亦行下意识想起在医院时,他伸手覆住她的眼,它们也曾这样轻轻颤动着,像盛夏里一阵不着痕迹的风,打着卷,来去匆匆。 手心忽然很痒。 他默不作声屈起手指,握了下。 后来驱车回到小区时,他把车停在了路边,没有驶入地下停车场。 赵又锦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 他没看她,径直朝超市走。 “哎,你要买东西?”身后传来诧异的询问,然后是略微浮夸的揶揄,“咦,我怎么记得,有些人明明说过再也不想来第二次呢?” 男人并未回头,径直奔宠物区,伸手拨弄两下,选择了价格最贵的猫零食。 然后一袋一袋拿起来,一袋一袋往牢牢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怀里塞,直到她小声叫着:“够了够了,抱不下了!!!” 这才停手。 “梦里有没有小鱼干,我不知道。” 陈亦行转身,视线落在她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