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听话的人。”鸣寒见过梁岳泽之后,就回来对唐孝理说。 唐孝理道:“当年云泉集团还没有完全从创伤中走出来,即便梁家老爷子答应过湖韵茶厂,他也不应该批款投资?” 鸣寒点点头,“梁语彬出事后,梁老爷子还说过可以放弃整个集团,他也没听。怎么到了湖韵茶厂的事上,他就那么听话了?” 唐孝理思索几秒,明白鸣寒在意的根源在哪里,“我听小陈说,你们在居南市查案时其实留下好几个疑点,其中就有茶厂那些失踪的孩子?” 鸣寒眉心不由得皱起来,“这就是关键。准确来说,失踪的七人不应该叫孩子了,都是高中生,最大的当时已经十七岁,具备完全的行为能力。但当时调查之后,家属、当地警方都认为他们是被拐卖,这个结论放在以前,没什么问题,尤其是后来梅瑞回来了,确实是被拐卖。可唯一回来的梅瑞,其实和另外六人的遭遇不一样。” 唐孝理对湖韵茶厂的失踪案并不熟悉,听鸣寒往下说。 七个人的家庭各不相同,有的和睦,有的有矛盾,梅瑞本人和父母的矛盾非常大,她是主动离家出走,然后落到歹人之手,辗转卖到戈子镇。另外六人没有和父母吵架,却先后失踪,时间非常密集。 “我对过时间,他们失踪时是茶厂最混乱的时候,一派要改革,一派守旧,厂里人心惶惶,云泉集团刚开始注资,谁也不知道茶厂能不能起死回生。”鸣寒眯起眼,“不能说他们失踪一定和云泉集团有关,但一是云泉集团的投资本来就值得琢磨,二是这时间就是这么巧。真是拐卖的话,这么大的孩子拐卖起来很麻烦,不如几岁的孩子方便。还有,居南市同期没有其他的孩子被拐卖。所以我想,他们是不是遇到了比拐卖更可怕,更严重的事?以至于居南市查了那么多年,始终没有眉目?也许从一开始,方向就完全错了。” 唐孝理以为鸣寒会主动提出去居南市,但鸣寒摇头,“老唐,我想请个假。” 2月26日,陈争再次来到宾法的家附近,幸福村一派祥和,没人知道危险藏匿在哪一片阴影中。忽然,陈争在后视镜中瞥到一个身着黑衣的影子,当他注意到影子时,影子仿佛也感知到了他的视线,立即撤离。 这是上次遇袭之后,陈争首次明确看到可疑者,当即调转方向,只见一辆摩托如同流星从车流中蜿蜒掠过。他一踩油门,飞快跟了上去。同时,留意到陈争突然加速,埋伏着的分局队员也行动了。 摩托向东南方向行驶,像是有人往夜色中抛下一枚鱼饵,鱼线很长,在涌动的暗流中时隐时现。陈争紧随其后,摩托的尾烟仿佛邀约,有人正在前方等待着他,而他迫不及待地撕开此人的面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