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应强喝醉了,毫无还击之力,他将罗应强杀死在汤池,何云超还来不及高兴,就被他送上西天。 何云超骇然地望着他,到死都没明白他怎么会杀了自己。 他麻木地看着两具渐渐冷却的尸体,离开之前在立柱上签下了每次作案后都会留下的“签名”。这次是蚂蚁,依旧是生生不息的意思。 娄小果长舒一口气,半眯着眼看向鸣寒,“说完了。” 鸣寒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长达半分钟的时间里,沉默不言。 “怎么了老同学?”娄小果笑了声,“不知道该问我什么了?” 鸣寒并不是真的在发愣,相反,他的脑子正在急速运转,就像娄小果听何云超说起找罗应强复仇的前因时那样。 娄小果非常嚣张,将自己摆在神佛的位置,俯视着何云超,杀人对他来说已经是小事一桩,薛晨文恐怕没有想到自己临死前的“善举”会浇灌出这样一株剧毒的蔓藤。他的言语中充满对何云超的瞧不上,每一个能够显示他聪明的细节都没有放过,与之截然不同的是,杀害罗应强和何云超的经过,他一笔带过。 为什么?这不值得拿出来反复炫耀吗? 还是说,娄小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根本不知道细节! “杀害罗应强和何云超的可能不是娄小果。”陈争从监视器上移开视线。 吴展说:“但是柱子上的图案……” “他那天确实准备去杀人,但是晚了一步。”陈争双手撑着桌子,显示屏的光在他脸上闪烁,“他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他说不定看到了凶手,但因为某个原因,他假装自己才是凶手,所以留下签名。” 吴展拿起未点燃的烟,“这……” 陈争接下去的话却更让他吃惊,“吴局,南溪中学那起案子,真凶也不是他。” “那是?” “历宛。” 审讯时间过长,娄小果面露疲态,鸣寒只得暂时离开,一回到会议室,就听见陈争和吴展正在讨论历束星和平依依的案子。鸣寒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陈争身边。 “历宛?”吴展皱着眉思索,“他的动机确实充分,而且历束星失踪之后,他表现得过分积极了。” 陈争说:“我前两天重新看了下历束星和平依依的尸检报告,尸体焚烧严重,但法医还是判断出他们的致命伤位于头部,他们掉下去之后,失去行动力,被紧接着塌下来的砖石瓦片撞击致死。” 吴展说:“是这样。” 陈争说:“单纯掉下去不足以致死,得有砖石瓦片砸头这个条件,薛晨文当时说的是,他看着他们掉下去,吓得第一时间逃走,后来才回来确认他们是真的死了,害怕被警察发现现场的线索,索性一桶油浇下去,把整个乒乓球棚都烧掉。他这么说当然是为了将娄小果藏起来,但前半部分,是娄小果的视角,逃走的是娄小果,娄小果并没有去棚子里确认,历束星和平依依是不是死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