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皱眉,“我什么怎么了?” 孔兵也说不上来,直觉的东西总是没什么理由,“就觉得……你说到鸣寒时有点奇怪。你们不是吵架了吧?” 陈争说:“没有。” “真没有?” “孔队,你是要审问我吗?那你还挺闲,来,我再给你说一个……” 孔兵最经不住他激,当即不屑道:“你有什么好审的,不说算了!” 打发走了孔兵,陈争看看时间,曹温玫可能冷静下来了,但他脑子里却不断打岔,要怪的话只能怪鸣寒,以及提谁不好非提鸣寒的孔兵。 昨晚他和鸣寒进小区后就分开了,并没有商量过第二天的计划。他一有案子就很难心平气和地入睡,而失踪案、爆炸案、玩偶等等牵扯了太多无法连接在一起的枝蔓,更让他无法停止思考。 半夜3点,困意才让飞快转动的头脑停下来,只睡了一会儿,却又醒了。曹温玫不能放着不管,她很可能会逃离警方的视线。 天亮之前,他已经整理好,准备叫上值班的刑警,一起去兴文街。下楼时忽然想起鸣寒,要不要跟鸣寒说一声,今天就不捎他去分局了?又觉得没必要,他又没义务天天捎人。 但还没出小区,他就被人拦住了。 鸣寒笑嘻嘻地说:“哥,怎么出门不跟我打招呼啊?” 那时还不到6点,天都黢黑,这人冷不丁从路灯的阴影中冒出来,像要为非作歹。 陈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鸣寒逮着他这怔愣的反应,“被吓着了?不是吧。” 他回过神,“你大清早在这儿干什么?” “巧了,我也想问,你大清早在这儿干什么?” “去兴文街,曹温玫可能会跑。” 鸣寒露出委屈的神情,“有任务不叫我?” 陈争刚想说你要跟着也行,就听这人说:“那我今天蹭谁的车?” 就惦记着车?陈争面无表情往前走。鸣寒继续跟着,到了车边,陈争以为他也要上,等了会儿,却不见他拉开副驾的门。 “不是要蹭车?”陈争有点不耐烦了。 鸣寒从身后拿出一个口袋,丢到副驾上,“谁说我要蹭车了?我今天去十中,不顺路。” 陈争一看,口袋里装的居然是一个三明治,面包皮还有点温度,显然是刚烤过的。 “那你……” “当然是为了给你送温暖啊。”鸣寒弯着腰,手臂搭在车门上,“猜到你今天一早就要去等曹温玫,也猜到你出门太早没早饭吃。行了,走吧,我还要回去补个觉。”说着,鸣寒打了个哈欠,朝陈争挥挥手,“晚点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