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给打走了。 郭彩儿抬眼去看,顿时鼓起了腮帮子,不悦道:“杨依依,又是你!” 杨依依伸手从丫鬟勾住的盘子里取了一个金桔,在手里抛上抛下的,神情倨傲道:“郭彩儿,霞姐姐不在,你一个庶女也跳起来了?” 杨依依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了附近玩耍的其他小女娘们。 夏川萂在她们去给太夫人磕头的时候就认了一遍,这一打眼,好嘛,长公主府的、安南伯府的、中书监府的、宁远侯府的、翰林家的、大理寺丞家的、司农家的...... 还有府上二房、四房、六房家的小女娘们,应有尽有,得有二三十个吧? 要是旁人说庶女的话郭彩儿还不好辩驳,但偏是杨依依说,郭彩儿就反唇相讥道:“杨依依,我看你是数典忘祖了,大姑姑也是庶女出身,你在我面前庶女长庶女短的,怎么,是不满意大姑姑的身份吗?哦,对了,你是嫡女嘛,自然看不惯咱们这些庶女了!” 杨依依脸色瞬间涨的通红,郭彩儿说的大姑姑正是杨依依的母亲,安南伯夫人,也是郭代武的庶长女。 另一个看着年长一些的小女娘站了出来,板着一张粉白的小脸训斥道:“郭彩儿,你说这话何等恶毒,你阿娘就是这么教你数落长辈的?” 郭彩儿不屑道:“姜沛沛,怎么哪哪都有你,照杨依依的嫡啊庶啊的说法,二姑姑是嫡女,大姑姑是庶女,怎么她这个庶女之女不跟在你这个嫡女之女身后擦屁股,怎么你这个嫡女之女反倒跟在她这个庶女之女身边鞍前马后的?” 姜沛沛脸同样涨的通红,一根葱管似的手指指着郭彩儿“你你你”的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了。 另有一个女娘上前,看着郭彩儿担忧问道:“彩儿,我问你,霞儿去哪里了?” 郭彩儿斜着眼睛看她,道:“她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听二婶说起过,似乎是去给她阿娘祈福去了?” 这个女娘眉头皱起,继续问道:“你可知是哪一座寺庙、庵堂?” 郭彩儿:“啊,这个啊,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都知道嘛,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女,怎么知道霞姐姐的事呢?你们居然来问我,可真看得起我啊,小妹真是受宠若惊啊。”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夏川萂不由心下暗笑,郭彩儿一定知道郭霞的事,但她这幅样子,真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从表情到言语,半点破绽都不露。 这个女娘被她噎了一下,还未想好要怎么继续盘问,就听又一个女娘出声道:“悠扬姐姐,彩儿只是个小丫头,她能知道什么?不如问问她身旁的这位女娘,她或许会知道一些?” 姜沛沛呛声道:“不错,她能知道什么?问她旁边那个丫头,喂,我问你,霞姐姐在哪座寺庙里为国公夫人祈福?” 夏川萂不由好好看了这个叫姜沛沛的一眼,十分惊奇她居然一句话就踩了两个雷。 郭彩儿叉着腰站在夏川萂面前怒道:“你说谁丫头呢?没教养的丫头片子,小心认错了人,说错了话,回家让你祖母打板子!” 姜沛沛亦是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夏川萂跟郭彩儿对呛:“我说的就是这个丫头,夏姓,不知道从哪个乡下赶饥荒来的草丫头,居然也混到国公府里来了,自从国公夫人走后,这府里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姜沛沛还在叭叭叭,郭彩儿慢慢张大了眼,似乎很难以置信的听到她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郭彩儿眼睛在这群小娘子堆里逡巡了一番,指着其中一个小娘子问道:“姜乐乐,你姐姐这是脑袋被驴踢了,居然不知道我姨姨的身份吗?” 又问其他诸如杨依依、李悠扬等女:“你们呢?你们也不知道?” 人群中有小娘子轻笑一声,慢悠悠道:“老祖母殿下只跟咱们介绍了夏女君,她们来的晚,没人给她们特地介绍,不知道也是有的?”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一个着鹅黄衣裙的豆蔻少女,一手团扇盖在额头遮阳,一手锦帕掩在唇边轻笑,见到夏川萂看过来,就莲步轻移,来到夏川萂面前不远处,微微一礼,道:“夏女君。” 夏川萂亦是一礼,笑回道:“卫县君。” 此女正是保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