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的像个巴掌,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睡的那么沉,这样子的雪荔无疑让聂颖谦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脸颊冰冰凉凉的,聂颖谦再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一样的惊讶,那皮肤太凉了,根本就不像人的温度,他立即拍打雪荔的脸:“雪荔!醒醒!醒醒!” 雪荔一直紧闭着眼睛,就像死了一样,聂颖谦一个寒噤,立刻试探她鼻息。 “快!帮我按电梯!” 聂颖谦大惊失色,一边抱雪荔一边对工作人员吼叫。 掀开被子,床单一片猩红,血已经干了,那条压在身下的右臂,手腕上的割痕已经凝结了厚厚的血块,不再冒血了。 “啊——” 工作人员吓的惊慌失措。 整条走廊蔓延着聂颖谦坚硬鞋底拍打瓷砖的声音,引来了诸多房客的好奇,于不相干的人,自杀不过是一条过眼云烟的谈资,但对亲人来说,那是生离死别的痛。 ** “妈咪!妈咪!” 雪荔听到湾湾喊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床边的男人形销骨立,见她醒来立刻趴到她身边,掌心顺着她额头摸向她后脑勺,一双浑浊的眼睛完全掉进了眼眶中。 ** 醒来后的当天傍晚,邓婉珠抵达了美国,这才知道湾湾出事,怕雪荔难受,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哭的泣不成声。 聂颖谦走出来,气色苍白,手里抓着一包烟,但不见他点。 “妈,劝雪荔吃点东西吧。” 邓婉珠没有责怪谁,只把他当空气从他身边走过,回到病房,看着雪荔拿着手机发呆,相册里保存了湾湾许多照片。 邓婉珠顺着床边坐下,看了眼床头的鸡汤面,其实自己不比雪荔好受,却还要忍痛安慰女儿。 “雪荔,湾湾能找到的,你赶快好起来,妈妈陪你一起找。” 雪荔一边擦了泪水,一边对邓婉珠说:“妈,你把他叫进来。” 聂颖谦站在床尾,低埋着头,脸色十分黯淡。 “尽快把离婚的事办了。” 邓婉珠避开脸,难受的捂住了自己嘴巴。 聂颖谦没有看雪荔,转身走出了病房。 ** ** ** 十月的北海道雨量丰沛,邓婉珠和蕙姨悠闲的坐在客厅里品茶,从落地玻璃往外望,天地一片白雾,雨声潺潺,时光都惬意的停住了脚步。 “婉珠,雪荔有什么打算没有?” 邓婉珠放下茶盏,整个人舒适的靠向沙发背:“湾湾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我现在只盼着她好好的活着,其他的,我也不奢求了。”邓婉珠捏着指骨,无限感慨:“可能她天生没有男人福,算啦,我带着雪荔好好过,一样能幸福的。” 蕙姨倒是看开许多,直言不讳的说:“他俩分开也好,本来就是错误的结合,我一贯不喜欢商人,分开也好啊!” 蕙姨吐出一口气,在这个雨天身心放松。 邓婉珠叹了口气:“唉,这都怪我,这孩子从小缺乏父爱,内心脆弱的很,他俩才结婚那会我真的哭死了,不断安慰自己,说聂颖谦好歹有钱,年纪也比雪荔大不少,可能会像父亲那样照顾她,不管他这个人怎么样,对我女儿好就行,婚后几年相处的还不错,又有了孩子,我真以为他们会走一辈子,没想到搞成这样。” 蕙姨拍了拍邓婉珠膝盖,口吻活泼起来:“好啦,这世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啊,等过个一两年雪荔再遇到个不错的男人,铁定会放下湾湾,唉,也没办法,这都是命。” “哪能遇到不错的男人啊,雪荔都三十出头了,要嫁也是离婚的。” 蕙姨笑邓婉珠的多虑:“你女儿这么漂亮你还怕没有男人喜欢?我家不就有一个嘛。” 邓婉珠苦涩的笑了,有点不好意思:“文蕙啊,我真觉得没脸见你,雪荔耽误耀希这么多年,还害的他离家四年。” “哎呦,干嘛这么说!”蕙姨皱眉:“耀希现在也回警队了,虽然跟他爸还没和好,但也愿意回家看看我和他妈妈了,这已经很不错了,孩子大了,你不能强求他什么。” 蕙姨再次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窗外的雨好像小了一点:“婉珠啊,你帮帮我家耀希好不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