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父可没少在这方面对她花心思。 她现在闻到的香气是一种名为云涎草所散发出来的香气。 云涎草,一种毒草。 中毒者浑身涨热,全身气血倒逆,轻者昏厥吐血,重者暴毙而亡。 但只要能及时的服用解药,这毒发作得快,去得也快。 墨青微拿起手里的那件披风放在鼻前又轻嗅了嗅。她可以确定这云涎草的香气就是来自她手里的披风的。 抬眸看向走在她前头的木槿,墨青微心里浮起一个猜测。 黑心小白莲最擅长的就是苦肉计了。她该不会是…… 前头的木槿感觉到墨青微并没有跟上,她回头,满脸不悦的催促着,“你是蜗牛吗,走得那么慢,要不要我找个八抬大轿把你抬去见太后和郡主殿下啊!” 墨青微眯着眼睛看清楚了木槿眼里的幸灾乐祸后,趁着木槿没有发现,从宽袖里掏出一根银针,快速的在手指上扎下了一个小口子。 血珠滚落。她又用受伤的手指去抓那件披风。 云涎草的毒若是和血液相混合,可以让毒以最快速度在全身发作。 两人很快的就走到了花苑门口。花苑里,昭容郡主似乎刚作了一首梅花诗得到了许多爱慕者的奉承和夸奖。木槿脚下的步子倏然加快,墨青微却是将步子一顿。 “救、救命啊!” 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扯烂,她脸色一变,高呼着跑进花苑里。 气氛和谐的花苑里,因为墨青微的突然闯进,骤然一默。 墨青微径直的跑到昭容郡主的身边,“扑通”一下给她跪了下去,“郡主殿下,奴才是摄政王的人,求您看在摄政王的面上,饶过奴才吧……奴才不想死……” 她说着话,人就不停的给昭容郡主磕头。额头处很快的就被磕出了一片乌青。 “墨青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君云墨最先反应过来,愤愤然的呵斥,“你屡次陷害郡主,这次又要对郡主做什么?” “奴才……奴才没有……”墨青微脸上浮起一抹焦急之色,不停的摇头,“木槿是郡主殿下的侍女,木槿刚才交给奴才一件披风。奴才略懂医术,却是闻到披风上有云涎草的香气。云涎草是种毒药。” 墨青微说话时,嘴角边已经有一抹殷红的血丝渗出。 她伸手去擦,刚把那抹血丝擦完,喉咙口又是一甜,直接喷出了一口红血。 “郡主殿下饶命啊,奴才……奴才不想死……” 墨青微又回头去求昭容郡主。 昭容郡主眼神阴鹜的看向木槿。她本来是设计让墨青微给她披上那件披风的。这样过一会儿后,她就可以当众“毒发”了。木槿再趁机站出来指责墨青微公报私仇在那件披风上下云涎草的毒,置她这个郡主毒发。 这样一套计策下来,百里骁即使想袒护墨青微也袒护不了。 这样的苦肉计她用过不止一次了。 可恶的是,这一次竟然被墨青微给倒打一耙了。 木槿在昭容郡主阴鹜的眼神睨视下,身子开始发抖。 今天这个及笄礼下来,昭容郡主又是拂琴又是作诗,几乎是出尽了风头。明珠县主早就恨得牙痒痒。墨青微突然来这么一招,她眼珠子一转,当即就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到了墨青微的身边。 “墨青微,你的意思是昭容郡主让她的侍女在披风上下毒,然后让你去拿那件有毒的披风。这样你就中会中毒了?” 话说着,明珠县主双眼又是陡然一亮,像是抓到什么关键的信息,举一反三的又说道,“那也不对啊,她让侍女在披风上下毒,又让你去拿那件披风。如果在你没有毒发之前你把披风披到了昭容郡主的身上,那她也会中毒啊?该不会是……” 明珠县主说话的声音陡然一提,又激动道,“……昭容郡主她原本想来个苦肉计,她自己中毒然后栽赃陷害青微你的吧?” 明珠县主把话一说完,墨青微已经在心里给她喝彩了。 高!实在是高!她把昭容郡主的意图分析得很透彻嘛。 黑心小白莲不就是一直靠一招苦肉计走天下的吗。今天终于有人敢站出来揭发她了,真是苍天有眼啊。 明珠县主的话如同一块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 她嘴角轻勾了勾,场上的年轻男子们倾慕昭容郡主,那些世家闺秀们自觉身份低,不敢和昭容郡主硬杠。她不同,她的表舅是摄政王百里骁。 她早看出他表舅根本没有要娶昭容郡主的意思了。 昭容郡主即使有一个太后撑腰,又怎么样?皇太后手里又没有多少实权。 “明珠县主,您冤枉我家郡主了!”木槿“扑通”一下就跪在明珠县主的身前,直接抱住她的大腿,“是墨青微诬陷我家郡主。我家郡主根本没有给他下毒!”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