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 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只知道自己刚刚态度很不好,应该先道个歉。 本以为等待他的将会是接二连三的质问。 可几秒过后,周棘只是把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 “不想说就先不说。” 周棘从来都是这样,永远都给予他最大限度的包容与退让。 骆其清敛眸,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谢谢。” 吃完药,两个人相顾无言。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这种时候应该有人先出来打破僵局。 骆其清想了想,还是准备先挑起话题。 “你...” “那个...” 接过两个人同时开口。 又同时打住。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周棘愣了一下:“我去开。” 一个小时前他就给季安拨过去电话,言简意赅拜托他来一趟。 私人医生的好处在这时候终于体现了出来。 门开了,来人看起来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穿着驼色大衣,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直觉这应该就是骆其清口中的医生。 周棘侧身让他进来,自知留在这里不合适,于是转头对骆其清说:“那我先走了。” 门合上,屋里再度陷入寂静。 “诶。”季安把大衣脱下来拿在手上,指着门口问骆其清:“那就是周棘?” 骆其清的表情似乎是在说你怎么知道。 “来之前我特意翻了你的病案。” 毕竟在他们之前心理谈话中,“周棘”一直都是骆其清口中的高频词。 “李华经常提起你,说其他患者都没你好相处。”季安摘了眼镜,顺便跟他唠起日常,“还说下周你去复诊的时候要带他近期最爱的抹茶千层给你尝。” 骆其清从抽屉里拿出新杯子:“喝乌龙茶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季安在桌子旁边坐下,然后直奔主题,“把你今天的情况跟我说吧。哦对,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骆其清摇头,他现在除了累,刚刚那些病症已经全部消失。 每次都是这样反复。 喝完了玻璃杯里最后一口水,骆其清坐会沙发上,决定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季安。 在聆听的过程中,季安一直在细致观察骆其清的表情和语气变化,“情绪”一直心里诊疗的一个十分重要的诊断数据。 但说来也奇怪,在他所有的病人当中,就数骆其清情绪波动最小。 这应该也是因为他内心的自我保护机制在作祟。 墙上的时针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圈。 听完之后,季安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