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或许不会再有什么可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多听一些关于周棘的事情。 两人卖着关子迟迟不说,直到骆其清举起茶杯跟他们挨个碰了杯,说:“以茶代酒。” 唐明海才终于神神秘秘地凑到骆其清耳边: “我们怀疑啊——” “他心里有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第10章 酸柠檬挞 骆其清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似乎被锁进了某个密闭空间,周围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充满未知的恐惧感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死寂之下,骆其清将身体蜷缩起来,只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声。 这个空间仿佛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尝试向外摸索。 方向盘、换挡杆、防护网。 这些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让骆其清终于意识到自己置身于赛车座舱里。 可是没有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他自己。 还不行。 他迫切地想从这里逃离,可无论怎么使劲,车门就跟被灌注了水泥般纹丝不动。在混乱之中,他蓦然触碰到一个形状近似耳麦的东西。 如同溺水者终于在激流中望见浮木,骆其清立刻把耳麦攥回手里,颤抖着放到耳边。 里面是老式电视机刺耳的沙沙声,这个声调听得人浑身难受,骆其清感觉自己绷成线的神经也快要断裂。 可就在崩塌边缘,里面的杂声竟是又毫无征兆地消散。 取而代之的似乎是某个人平稳的呼吸。 他也顾不得对面是否真的有人在听,强烈的求生意志驱使他对着话筒发出呼救。 骆其清如今脑子已经混沌不堪,像是有数吨浆糊搅合在一起,令他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都说人在最脆弱时才会唤起内心最真实渴望的东西。 而下一秒,他听见自己说: “周棘...救我。” 梦醒了。 骆其清猛地从床上坐起,衣服已快被冷汗浸透。他紧紧揪着床单,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向外界汲取氧气。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等感觉到心跳逐渐恢复正常频率,他才略为僵硬地扭过头,去看墙上挂钟 六点四十二。 骆其清恍惚记起今天要去复诊。 难道他是因为害怕才会做噩梦吗。 又在床上放空了好一会,才终于让情绪成功从低压中抽离出来。 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骆其清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接着又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终于一鼓作气翻身下床。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