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担忧棠溪,便回来了。 待他回来的时候,天边已是黄昏色。 穆骁面色沉重的推开大门。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棠溪是她的父亲算计了她,且是这种可以把前途都搭进去的算计。 这对棠溪来说,太过残忍了。 然而棠溪听了,非但没有伤心,而是疑惑:“棠,我父亲和棠方氏有这个脑子?” 听穆骁说的,那荷花是先借印子钱,然后又往外放印子钱,然后把借印子钱的名字写成了是她。 这样的谋划可不是棠镇南棠方氏能想出来的,他两要是有这个脑子,早就做这个了。 “所以,你的意思,荷花的背后还有人?”穆骁蹙眉,这荷花在审的过程中确实一会儿说是棠方氏逼的,一会儿又说棠镇南逼的。 闻言,棠溪点头,同时,心里有了猜测。 二日,穆骁再次去了衙门,让衙门的人到棠家搜了搜,说不定有收获。 这是昨日棠溪出的主意,荷花为什么会借印子钱,是因为没钱啊,可是又没有这样的脑子,那么肯定是有人教她这么做,可是荷花没有那么傻,知道印子钱是犯法的。 那么对方能驱使她做这件事的除了印子钱的有货外,肯定还给了荷花一定的重财。 果然,棠溪猜对了,捕快们在搜棠家的时候,在荷花的房间里的妆奁中搜出一副价值不菲的头面,霎时,荷花的脸色都白了。 先头,荷花还不肯说,穆骁亲自审了才知道,是红二娘撺掇她那么做的。 兹事体大,审的人上报给了郑大人,郑大人想也没有想的直接让人抓人。 棠溪听的一阵唏嘘,又问道:“那郑大人能处置得了红二娘?” 红二娘的背后毕竟是禹洲城的冯知州。 “郑大人才不会怕,他背后可是京城的郑家,怎么会被一个鸨母吓到?”穆骁一阵好笑。 棠溪听完,才算放心。 过了两日,棠镇南和棠方氏都被放了出来,原因是两人都是不知情的,可是还是要还钱,就因为荷花是棠家的妾室,荷花则被押在了天牢里,待案件结束一起审判。 棠镇南这几十年,全靠武馆活下来,多余的钱都被他挥霍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去还钱? 当官府的人上门强制还钱,还不起就收了他的房子的时候,他动了把棠方氏卖到楼子里的想法。 棠方氏哭着说以前的情分,还说靠在自己为了他生了一儿一女的份上。 棠镇南这就想起了棠月,要棠方氏去跟棠月要钱,要不到就卖到楼子里。 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棠方氏想说女儿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是想到自己要被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钱府。 结果棠月不见棠方氏,还说以后没有娘家人,她没有这样的娘家人。 棠方氏震惊了,紧接着趴在钱府后门处大哭:“还有天理吗!亲生女儿不要亲娘嘞!我怀胎十月的女儿不要亲娘嘞!” 有仆妇看不下去去禀报棠月,结果棠月像避蛇蝎似的挥挥手:“那就找人把她拖走,免得惊扰到婆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