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梦半醒中,她听到首长在唤自己的名字。 她缓缓落在地面,枕在首长的胸前。首长的目光亮得像是暗色中的明珠,熠熠生辉。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慢慢的下滑,落在她光滑柔软的脊背上。 “首长,我有件事告诉你哦!”她咬着他的肩,用舌尖的舔舐和牙齿的轻啄回应他,“帆帆今天学会认数了,接受能力超快,从1到10。明天我准备往后教,再教他一些常识。” “我不奇怪,有你这样的妈妈,儿子肯定是个天才。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诸航拉过他的手,掰着手指玩。 “我今天替你拒绝了去美国参加圆桌会议的安排。” “呃?”这不像首长说的话,她的工作,首长都是尊重与支持。 卓绍华沉吟了下,薄唇抿起来,“因为周文瑾也会去。”他坦荡地看着她。“我不是怀疑你,是我自己私心作乱。那个会议不一定非你不可。我不想与你分离,小帆帆更不想。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失眠。” 诸航嘴巴半张,高高在上的首长会因她而没安全感?她想笑,却没成功。她的心胀胀的,“行,我哪也不去。”她哑着声音保证。 卓绍华吻吻她的眉梢,拥过她,“晚安,诸航!。”晚安,亲爱的。 诸航是被人踹醒的,睁开眼,小帆帆呈大字型的睡在旁边,白白的肉肉的小胖脚抵着她的腰。首长已经起床了。她悄悄地往外挪,把整张床留给帆帆。 帆帆依然睡得嘟嘟的,小嘴蠕来蠕去,不知梦到吃什么好吃的。 诸航对着他,无声地狠狠取笑一番,轻手轻脚地向外走去。 卓绍华在走廊上接电话。“是的,妈妈......一切都顺利,向孟教授拜托过了......嗯,住的地方也很好,我去看过,小区很不错......妈妈放心吧,后面我会一直关心的。” 接完电话,卓绍华去了书房。 诸航拉开门出来,又是一个晴天,入目就是两只荷花缸,仿佛院里的花草树石,都是为了陪衬它才存在。晨光里,睡莲开了,一朵朵,清雅芬芳。 诸航向宁檬和小艾坦白自己已婚并生子的罪行时,两个人的反应是一致的,朝着天空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道:你?讲笑话吧,很冷哎!诸航迫不得已,把小帆帆满月时拍的全家福拿了出来。 ps的?小艾半信半疑。 宁檬不出声,她见过卓绍华,当时也感觉到他对猪是不同的,但她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因为猪有周师兄。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这是事实,我交待完毕。诸航一屁股坐下。 宁檬和小艾交换了下眼神,两堂会审: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的? 婚礼?诸航哈地笑了一声,你们说那种像木偶似的被人牵来牵去表演的婚礼,我发疯才去做那事。我和首长有走法律程序,不是非法同居。 宁檬与小艾鄙夷万分:切,没婚礼,还叫结婚?你见不得光么,就领个证,哪天离了,别人都不知你们曾经婚过。 呸,两只黑乌鸦,谁会拿结婚当儿戏?脸发烫,这话讲得有点底气不足。 不是儿戏,还是正剧?宁檬和小艾齐声谴责,连好姐妹都瞒着,鬼才知道你在唱哪一出? 事实胜于雄辩!诸航得意地狞笑。 诸航真心的对那种招摇的婚礼无感,新娘一套一套的换礼服,新郎被人拼命灌酒,昔日的哥们姐们,一会想一个花样整人,她看着都心戚戚的,这哪是婚礼,实在是卖力娱乐大众。 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何必跳着唱着告诉别人?别人对这感兴趣才怪呢! 诸盈颇有微词,她觉着这多少是个遗憾,但小帆帆都大得可以做花童了,诸航和绍华两人都是军人,再举行婚礼,好像有点不妥。她看着诸航,有些自责。幸好绍华珍爱诸航,她说服自己,婚礼是个铺张的形式,不重要的。 周六是个大晴天,一早晨,太阳就像个大火球挂在东方,蒸得地面都明晃晃的刺眼。勤务兵一早给院子、花草洒水,吕姨在厨房里挥汗如雨地做早餐,说气象员预报今天气温要达到三十八度,大家要做好防暑降温。 卓绍华换了件簇新的军装,他上午要去机场接英国军方代表团。 他有些内疚地看诸航与帆帆在抢着背《九九歌》。在诸航嘻笑诱哄下,诸航领着背两遍,长长的儿歌,帆帆居然就能从头背到尾。不是不欣慰的,不是不窝心的。 诸航一件大大的t恤,下面是宽松的中裤,短发飞扬,他想着晚上她要穿上裙装、化上淡妆,脸上堆满笑,与一群衣香丽影一起,听着她不熟悉的话与事,她会不会茫然无措呢? 她以卓绍华夫人的名义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他该陪着她,守护她,寸步不移。m.pARTSoRder63.cOm